差不多高。其实并不奇怪,清栾浴火后的身体底子和楚幽冥的身体底子都那么好,墨雨自是不容易生病的,锦离就差得多去了,两个孩子不懂而已。
暗室里两个孩子团团裹紧被子抱着,锦离已经没了声音,墨雨摸到锦离的嘴唇已经干裂得不行了,愈发地心急了,刚欲喊那婉思讨点水喝,上头正巧开开来了。昏黄的烛光照进来,倒是挺柔和,墨雨心下明白,定是夜了,要带他们出去了。果然那绿衫冷面男飞身下来,跟拎小鸡儿似的提拉起他们两个就上去了。
上去也没好日子过,那云三少对墨雨提防得紧,跳得远远儿的让绿衫冷面男将墨雨和锦离捆了往布袋儿里丢,两个娃娃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知道该是被丢上了马车,不知往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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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中美人纤睫微颤,紧皱的眉头幽幽展开,眼波从迷蒙缓缓转为清明,一旁的眼尖的婢女见状忙踩着小碎步伸手将帘子卷起:“郡主,你醒了……”
清栾点点头撑起身:“我睡了多久?”
“回郡主,一整夜,这会儿已是巳时初了。皇后娘娘陪了郡主一整夜,早早起来去乾德殿了,交代奴婢好生照看,若是郡主醒了服侍喝碗参汤就可直接去乾德殿暗房。”
“恩,知道了。”
清栾到了乾德殿暗房的时候,隔了那薄帘看那殿内阵势倒是一愣,殿中呼啦啦跪着一排京畿卫武将,后头跟着跪着两三排重臣,只有墨题一人略有些突兀地一身白衣站在边上,整个大殿安静而压抑,清宁在那高高的龙椅上满脸皆是怒气,织梦肃颜坐在一旁。清栾在阿木身旁站定柔声问一句:“怎么了?”
阿木略略展眉搂过清栾在怀:“总算是有点眉目了,昨夜有人夜闯终魅门和皇宫,留下了两条同样的锦帕。”清栾接过阿木手中锦帕一看:“若要两童,三日后以终魅门门主之头颅及东黎相换。不应,必杀之!”
清栾倒吸一口气:“好大的胃口!”东黎州为南翎疆土东片的大半部分,与东阳州接壤并紧邻东海,东阳州曾是小晋家的封地,这是谁竟要跟天家分割江山?!
阿木接着道:“这锦帕是东黎特产千思锦,帕上印章是东黎侯赵幻的。这五年来赵幻这厮私下偷偷与东海几个岛国来往密切,清宁已暗地里观察过多回,这会儿竟是起了反心了。”
清栾皱眉,岛国?怎么这么像日本?还几个?!这时空果是不简单,清栾想了想道:“这事情不简单,之前只听清宁说过那赵幻有贼心,这会儿竟突然来了贼胆儿?而且按理说他就是背后有那些国家想反,也不关终魅门和俩孩子的事,也就是说,跟终魅门有瓜葛之人和他也有联系!”
阿木接着道:“赵幻造反,兵或许可以问那些小国借,但财、粮却弄不来多少,今年几场海难让那些岛国窘迫得不行,粮自己都不够吃,钱自己都不够花,才会打南翎的主意。也就是说,跟终魅门有瓜葛之人给赵幻提供了钱粮。栾儿,杀云府之人怕是漏了人了……要知道,云家世代为商,曾经商号遍地,虽不算富可敌国,但给赵幻算是很补的了。赵幻造反也有他的原因,南翎六十年前可是姓赵不姓阮的,他算是赵氏一族不多的族后之一了,六十年前高祖阮敛不过是外戚,因天家昏聩起兵反了,当年却因很多亲族裙带关系未能斩草除根,高祖登基后,赵氏一族大部分削为平民流放远地,只有赵幻的曾祖母商怜晚因美貌成了高祖的妃子仍旧有着富贵和地位,那商怜晚曾是赵王的宠妃呢,也是皇家闭口不谈的荒唐事儿,只没想这荒唐事儿延续了这么些年,六十年后竟出了个赵幻……或者是前些年天下的风云变幻刺激着他的野心,也想起那明黄龙椅的心思来了”
“我说这外头哗啦啦跪着这一堆呢,其中大部分文官,是不是都与赵幻多少有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