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定是个祸水!”每这时他都气鼓鼓地说:“大娘!别把我跟你归为一类!”我无语……
想着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我嘴角一直上扬着,清宁也11岁了,个头窜得极快,祸水脸长得越来越祸水,师父还是那个样子,除了我和清宁淘气的时候,他大多时候的pose还是蛮仙风道骨的。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呆,不看身上的古装,光看发型、脸蛋和耳朵上21世纪的珍珠耳钉,还真难相信自己现在是个“古人”。我转身从床下扑楞楞翻出个包袱来,坐在床边慢慢打开,里面是我带来那个时空的东西:一件仍残留着血迹的白色onlyT恤,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牛仔服,另就是一根黑色橡皮发带上面有俩小猪头,一个没电了的手机,一双我最爱的白色蝴蝶结饰的小皮鞋和一包面纸。除了戴着的耳钉其他都在这包里了。我将衣服和鞋拿出一件件换上,对着镜子继续发呆,镜子里“奇装异服”的自己和周遭的环境相映,说不出的诡异。
心里闷闷的,踩着小皮鞋推门出去,门口的栾树下有一个秋千,是我缠了清宁好久才帮我做的,栾树旁有一泊小池塘,时值初春,风儿吹漾了一池春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冷的光。我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
“这么晚了还在折腾!”后面传来清宁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已站在我身后,伸手帮我轻轻推着秋千。
“就折腾,我睡不着,待会儿还要敲锣打鼓呢,谁让你跟我住一个院子的,认命吧!”
“大娘,折腾,话多。”
我头冒黑线,瞪他一眼。
他不再说话,也不推秋千了,走到树旁坐着发呆。
“怎么啦?”
沉默……
“我还没问过你呢,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又是从哪儿来的呢?你家在哪里?你爹娘是谁?”
“你问题真多!”
“不说拉倒,可惜啊……”
“可惜什么?”清宁撇过头警惕有狐疑地望着我
“某人的叫化鸡没了!”
“大娘!!!”清宁几乎吼出来。
我扣扣耳朵,就当没听见。道观里尽是素食,清宁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本又是个肉食动物,哪儿熬得住,清宁便经常偷偷到山里抓野兔山鸡之类的,我负责在观后面开小灶,清宁自是不会做只有我会,我们一猎一烹倒也分工得当。如今我说要扣他那份,他自然急了。他却也没法反驳我,我虽武艺不精,但抓个兔子鸡什么的自是没问题。我得意地笑~幸亏留了一手。
他瞪我一眼,“我娘死了,师父救的我。”
我脑中闪过几个电视剧情节:“家中遭灭门?你爹抛弃你娘?你娘得了绝症?你娘和师父有一腿?”
我本欲继续说下去,但看到清宁憋紫的脸,咽了咽吐沫住了嘴。
“够了,我那时还小,不记得了!”
我语塞,他吼完自顾自沉浸入自己的悲伤里,漫延开,我的心又沉了下去,看他这副样子,虽无泪却哀到了骨子里,我喃道:“对不起……”
“我只记得漫天的火光和娘身上混着血腥味的栾花香,和你来的那天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怔住,他转过身来望向我,眼中竟同时流露着悲伤与灼热,我呼吸一窒,气氛越来越诡异,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
“呃…… 你越长越祸水了.”
“那根弦搭错了你!”他抛下一句话转身回房了,留我一人抓耳挠腮。
后来晚上睡觉,似是听见一阵鸽子扑愣翅膀的声响,翻个身蒙头继续睡。
荡子天涯归棹远
次日清晨醒来,洗梳完毕,推门出去入了中院,看见清宁像往常一样,早已劈了一堆柴了。清宁劈柴不是用斧头,而是直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