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织梦推门见清宁竟也在我床上,身形顿住,讶异与落寞在她眼里闪过,我尽收眼底。我怕她误会,道:“清宁这贼小子,晚上竟也会怕黑,常往我这里钻,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粘着我睡,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清宁瞪我欲驳,我拧了他一把,他闭了嘴。
织梦脸色果然又亮了起来。
出得门去,前院的小二大牛却急匆匆地跑来,织梦问何事,他答:“大小姐、二小姐、公子,月娘回来了!”
“哦?”我喃了一声,便往前厅去了。
再见月娘,她已多了一份从容淡定,清傲只增不减,装扮清新自然,只是眼神多了一丝落寞。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说过,欢迎我随时回来。”
我笑着拉过她的手道:“那是自然,你这么难得的女子,男人不懂,我却稀罕着呢!”
那一刻,她笑靥如花,云淡风轻……
有了月娘这个当惯老板的人相帮,坊内生意一日千里,更是红火。我已产生了开连锁店的想法。有些人眼红想学流年坊,却总是画虎不成反类犬,遗落笑柄,毕竟这现代经营方式不是谁都学得来的。我与月娘商定,私下已开始培训起十个聪明伶俐原在剪梅楼现在坊内的员工,等待时机遣至各地开分店,必是先从其余三辅城开始。
我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充实而快乐的时光,烦恼渐渐越抛越远。那永昼院的老鸦李霖得知月娘回来后,却是时不时往我们这儿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李霖长的阴柔漂亮,竟似个女子,待月娘极好。大家伙儿都想尽办法帮着李霖,只是月娘总不表态。咱们后院经常会多出些成簇的花摆成个“月”字,要么就是天上突然飞好多风筝,大半夜的鞭炮烟火声把整个坊里的人吵醒,搞得我们哭笑不得。
月娘回来后一个星期,又一个人光顾了流年坊——白墨题,并且还带着一个人——东阳晋。
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那日上午我在从厨房回后院的路上,一个似鬼的人影就这么突地从房梁上倒挂了下来,若我不是武功在身早听到房顶上的脚步声,还真是会被吓一跳。这挂下来的不是别人,正式那东阳晋,他朝我吐吐舌头:“丫头!小侯爷我来这儿寻乐子了!”
我呆愣,随后便见老白飘然从房顶落下立在廊前,带出一阵墨香,雪白的衣衫衬着他的气质更是干净清爽,仍是那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
“你们……早就认识是吧……”我恢复平静忍者笑挑眉问。
“定是织梦那小丫头告的密。”东阳晋翻身坐在廊上,翘起了二郎腿,打开了他那掉金粉的扇子边扇边说,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委屈,嘴角却扬着笑意。
“该解释解释怎么回事了吧。”我皱眉道。
“栾妹也不请我们先喝口茶歇歇脚吗?”老白笑道。
我也不说话,只甩着袖子边走边往房里去,他俩人就这么摇摇晃晃跟在我后面,两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样儿,那东阳晋在后头边晃边说:“本是让老白吓你的,可这厮说什么也不愿在你面前破坏形象,只好我上场了,可本侯爷看来确实是没什么魄力,吓不着你。”
我嘴角止不住扬了起来。
二人喝了茶,歇够了脚,也把我的屋子转了个遍儿,东阳晋方道:“我道这芙蓉浦第一富的流年坊老板房内该是怎么个富贵样儿呢,竟是这般清新雅致,丫头你果然与众不同。”说着还以扇掩唇,飘着桃花眼跟我放电,我回给他一堆白眼儿。
“你们将我这女子闺房看了个遍,可是要对我这小女子负责了哦。”我心底愉悦,忍不住打趣道。
东阳晋蓦地收了扇子,装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抖道:“别介!我可不要娶个会拿杯子砸我的母老虎回去!就算不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