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二十岁那年就考到了。”
天杀的!尉子京想道。到底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家伙发给她驾照的?!他要告他触犯“公共危险罪”!“你问这做什么?”
他低喃。“我想,我有权利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大家。”
忙着超车的唯晞没听清楚。“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头越来越晕了。”
“哎呀!那搞不好有脑震荡,坐稳了!我得尽快送你上医院。”
油门踩到底,唯晞把双线道当成无速限的赛车场。
尉子京以手掩面──是尽快送他上西天吧?
不过,他们还是有惊无险的抵达医院。
“走走走,上三楼。”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臂弯扶着他,他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独特的幽香。尉子京正在找寻健保卡的手一顿。“应该先挂号吧?”
“不用,跟我走就对了。”
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在众人惊艳的注视中,走过偌大的等候大厅,进入电梯。“三楼,谢谢。”
她优雅的命令一个看着她美貌看到入神的右手骨折伤患。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骨折伤患竟呆呆地举起他那行动不便的右手帮她敲下楼层键,而且竟然毫无痛感。太荒谬了,难道她的美貌有止痛效果?! 不过,当尉子京想到自己额头上不痛不痒的血口,倏然领悟“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的涵义。“当”的一声,电梯门滑开,与他们同在一个电梯里的两、三名病患还是动也不动地痴望着唯晞美丽的容貌。她眨了眨眼,确定没有人要出去,说了句“借过”就拉着尉子京步出电梯。“你没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你吗?”尉子京忍不住问道。
她赏他一记“你有病啊!”的娇嗔眼神,才开口。“废话!这不是很正常吗?”呃?很正常?
世界上大概只有小姐她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尉子京甘拜下风。
唯晞拉着他像识途老马一般走到脑外科部,不管外头挂了号等待看诊的众多病人,一等护士宣布“下一位”时,她立刻开了门就冲进去。她是土匪吗?“康小姐,等等……”
“等什么?该你了!”
她把他拉进诊疗室,大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还顺道上了锁,不让任何人闯进来。穿著白袍的年轻医师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们两人,视线最后落在额头挂彩的尉子京身上。“请问你应该不是林芬芳小姐吧?”病历表明白写着下一位是个女人,进来的却是个高大的男人。
“的确不是。”尉子京僵硬的回答。
他叹了一口气,转向他身后的土匪婆。“下次请遵循正常程序来看诊好吗,唯晞?”显然这位医生和康唯晞是旧识,难怪她敢直闯。
“别这样嘛!冠臣,他伤得好严重,可能有脑震荡呢!”
他从计算机里叫出一份空白病历表,一边拿着尉子京自动自发掏出来的健保卡键入资料,一面调侃着唯晞。“又是你打伤的?”又?尉子京眼皮狂跳,胃部一阵痉挛。
老天!康唯晞的存在,简直是在嘲笑台湾的司法不彰!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一颗美丽的不定时炸弹吗?“我没有打他!”她咬着下唇,觉得被冤枉得很委屈。“我只是……轻轻推他一下而已,谁知道他的头这么不禁撞?”说完,还白了尉子京一眼,好象在责怪他太过柔弱──唉!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理?
俊美的殷医师同情的问道:“尉先生,你认识唯晞多久了?”
“刚刚好两小时。”梦魇般的两小时!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算你命大。”他拍拍他的肩。“上次有一个男人,认识她不到五分钟就对她意图不轨,现在还在……嗯!泌尿科住院。”问题是他什么也没做啊!他在心底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