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殷酥酥随手将装着旗袍的礼袋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跟着倒头栽下去,盯着天花板,发呆。
神游天外了会儿,耳畔蓦然回响起费疑舟的话。
“周末晚上,你跟我回家见我父母和爷爷。一切顺利的话,周一我们就去公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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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怔怔的,缓慢抬手覆上额头。
周天见家长,周一就领证。
之前和费疑舟谈起协议假结婚的事,她还没有太大的感触,如今临到头,只觉一切都格外魔幻。
协议≈ap;hellip;≈ap;hellip;
对了!协议!
殷酥酥啊▇()”了声,想起这一茬,连忙嗖的下从沙发上弹坐而起,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备注名为“梁姐”的号码,摁下拨号键。
嘟嘟两声,接通。
“喂我的宝。”梁静笑吟吟的,语气里绕着几分暧昧,“和费家那位约会完了?”
殷酥酥脸莫名发热,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回:“不是约会。费疑舟之前带我去定做了一身旗袍,今天去取而已。”
梁静哦了声,随口问:“在哪家旗袍馆做的呀?”
殷酥酥回忆三秒:“好像是叫‘遇’。”
不料听见这个答案,向来见多识广的梁静竟惊得低呼了声,道:“遇?老板是罗启山的那个‘遇’?”
“好像是吧。”殷酥酥顿了下,诧异于梁姐的反应,“怎么了?”
梁静:“罗启山可是全中国最好的旗袍设计师,由他亲自操刀的纯手工旗袍售价比高定还贵,都是七位数打底。”
殷酥酥:……
殷酥酥:?!!
她想过这件旗袍很贵,但这也贵得太离谱了吧?
七位数,可以顶她老家两套大平层。
殷酥酥再次被费家大公子的壕无人性给惊住了。她举着手机石化了两秒,第三秒时飞快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将她随手乱扔的旗袍袋子捡起来,取出旗袍,端端正正毕恭毕敬地挂在了衣帽间正中。
看着这条堪称天价的旗袍,殷酥酥眼神里流露出尊敬,在心中默念: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怠慢阁下了。
这时,听筒对面再次传出梁静的声音,啧啧感叹:“金主爸爸这出手也太阔绰了,你可得好好珍惜。”说着稍顿,又有点好奇:“费疑舟为什么忽然送你旗袍?”
殷酥酥从衣帽间出来,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一口,咕咚咽下后才迟疑而慎重地回答:“他说星期天晚上,要带我回家。”
梁静:“……”
梁静:“所以这是他给你准备的见家长战袍?”
殷酥酥思考着梁姐的措辞,回答:“是吧。”
“我的天。”梁静是多聪明的人,瞬间就从“见家长”这一事件里解读出了更深层的信息,“马上都要见家长了,结婚还会远吗?费疑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
殷
() 酥酥一屁股坐在餐椅前(),抬手扶额: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事。
嗯?
不出意外的话1(),我和费疑舟下周一就要去领证。”殷酥酥眯眼,用力揪了揪头顶的几撮碎发,深沉道:“你之前不是帮我拟了个什么协议条款吗?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一想到自家小艺人马上就要摇身一变,成为费氏大少奶奶,梁静心里那叫一个欣慰跟快乐。她同殷酥酥一拍即合,兴高采烈道:“ok!我马上把电子档给你发一份,咱们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增项和减项,打微信语音吧。”
“好。”
城市另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