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弯腰在褥子上拍了拍:“果然很硬,睡上去一定很不舒服。”
叶落听到那轻轻的两下拍打之中夹杂了一声什么硬物磕碰床板的轻响,然后叶离与糖糖一起离开了床边。
“不用搜了,我父亲带大军突然抄了沧兰荣与那些外戚的后路,现在这城里的主要街道,还有出城的主要交通要道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算这里是沧兰荣的密道出口,和他平时商议军事秘密的地方,现在他也一定急着逃出城去,不会藏在这里。”
叶离下令停止了搜查。
叶落觉得他这话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告诉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公子,杨志带到。”阿海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你们都退下,我要单独和他说话。”叶离遣退所有的人,瞟了眼床,然后在桌边从容的坐下。
“快进去,现在知道怕了?”阿海在门口一推杨志,杨志苍白着脸踉跄地进了屋子,站在门口,看见叶离,有些惊讶。
阿海出门,反手将门带上。
“想不到吧?”叶离起身,冷眼看向杨志。
杨志在一片混乱中,终于被叶离的人马给抓住,看见阿海阿德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他们嘴里所说的公子只怕就是某人,现在既有些惊讶,又在意料之中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同样的饲养方法,沧兰钰又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些能干之人,可是饲养圣鹰的计划却进展的那么慢。不知公子是何人?”
叶离心想这人呆是呆,却也不笨:“家父乃是风国大将军殷天成。”
杨志比刚才更为惊讶:“原来你就是当初那个赫赫有名的殷离?”
叶离点头:“正是,我就是当年那个灾星。”
“想不到,想不到,你还活着,隐龙现,沧兰变。”杨志失魂落魄的说。
“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只是一些闲得无聊之人的无聊之话罢了。我父亲一生为风国鞠躬尽瘁,我此时回来也是想报效国家,何来谋逆之说?”叶离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倒是你,杨志,受风国器重这许多年,却恩将仇报,将风国赖以生存的养鹰秘术竟然传授于沧兰,没有了这秘术,风国就会灭亡,这个道理就连风国街头三岁孩童都知道,市井泼皮都不屑以此卖国求荣,可是你饱读诗书,学的是什么礼义廉耻,忠君爱国?”
杨志愣怔了一下,脸皮涨红,有些气短,却为自己辩解道:“你不懂,我并非是贪慕富贵荣华,我,我是为了风国好,我有自己的苦衷。”
“为了风国好?所有的叛国者都不会说自己是罪人,他们和你一样只是想着事成,自然就成了功臣,岁月久了,也就被人忘记他曾经是个叛臣的经历,可惜你运气不好,沧兰这靠山自己都四分五裂,沧兰荣逃走的时候连你都顾不上带。”
原来他的名是真,姓是假,叶落从来没有听叶离用这么挖苦讥讽的口气对人说话,这个杨志也太可恶,要是自己还跟他说那些干什么,乱臣贼子杀了便是,叶落将注意力集中到听叶离说话上去,也渐渐淡忘自己现在的处境尴尬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灭风国的功臣,当初我与沧兰钰约定的是他要属于自己能控制的圣鹰,不再受风国的牵制,而我答应帮他教会一批这样的饲养圣鹰的高手后,他也愿意与风国和平相处,两国之间再没有争端……”杨志认真地说。
“这种话你也相信?还是你觉得我笨到会相信把自己手里的武器交给敌人,对方说因此会饶了我的性命?”叶离看杨志的脸色由红转白:“现在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你背叛风国,将养鹰秘术外传,就是死罪,无须狡辩,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行了断,自己选。”
说着,他将佩剑抽出往地上一丢,那刺耳的金属磕碰声,惊得杨志身子一凛,他扬起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