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怀了苏家的根了,她那么做,都是为了保护肚里的孩……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明白……一个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就会拼死保护自己的孩了……”秦木匠似乎是在说服自己去明白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故事说到这里,宫素衣知道再问下去只会让他更加难过,然而为了那些宫女的性命,她又不得不问:
“这么说,你的丝帕是真,苏郎的手帕是假了?”
“也不能说是假,只能说……”秦木匠说到这里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两块代表初夜的丝帕,一条在秦木匠手里,一条在苏郎手里,两块丝帕上同样有血,但苏夫人不可能有两次初夜。
以苏郎的地位和择婚的标准,苏夫人绝对无法瞒天过海。而且当时苏郎在公堂上的表现是绝对信任自己的妻,反诬秦木匠侮辱了苏夫人的清白名誉,并请求县令将他治罪。
一年前,秦木匠空有一张丝帕,口莫辩,但那语气那态绝不像作假,再者,倘若不是秦木匠与欧阳小倩有了肌肤之亲,欧阳家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追杀秦木匠。这便是宫素衣一直困惑不解的,但这些疑点,这些谜团,在秦县令眼里却视若不见。
秦木匠面色凝重,“你确定不会说出去吗?”
宫素衣点点头:“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秦木匠还是思了很久,最后才沉着声说道:“这也是我入狱后才明白,因为我对小倩的初夜一直不怀任何怀疑,只是她丈夫自己傻而已。但我不知道小倩是怎么瞒得过他的,竟然让他这么信任。这也是我以为这场官司必胜无疑的原因。只要她丈夫不要她,她就得到应有的报应了,她一辈都摆脱不了是我的女人的事实……”
宫素衣忽然一阵凉意,心里有点发寒,一个女人,只要失去贞操,就失去一辈的寄托,这个桎梏套在女人身上何其残忍!又有多少女人毁在初夜两个字上!
“我当时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根本没有人相信我。我入狱后,她悄悄来看过我一次,她告诉我……”秦木匠继续压低声音,在宫素衣耳边说道:“一个女人,一辈不只只有一个初夜。”
宫素衣心口突地一跳,秦木匠却嘿嘿两声笑,直笑到宫素衣心里去,宫素衣耳根火辣辣地,很是窘迫。
宫素衣冷笑一声,故作淡然地问道:“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苏夫人怎么做到的?”
“嘿。”秦木匠又干咧咧地笑了一声:“你要是是个男人,我就跟你说,你是个女人,那便是教坏你。这个秘密要是都让你们女人去了,我们男人就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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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秦木匠接过油饼,摸了摸干瘪的肚,犹豫着问道,“你会说出去吗?”
“放心吧,我不会供出你的。”
秦木匠实在忍不住油饼的诱惑,咽了咽口水说道:“好吧……”秦木匠沉默下来,啃了半张油饼,却还是没有说话。
宫素衣看他表情似乎在回想着该从何说起,她不逼他,让他慢慢想。
待他吃完了张油饼,秦木匠终于开腔了,“我知道我没罪……但我不能毁了她……我只能招了。”
宫素衣小心翼翼地问:“既然你没罪,就不应该呆在这里。”
“你不懂……我有我要守护的人,虽然我只是一个小木匠,但我……哪怕用整个生命去拼,也要换取她的幸福。”
宫素衣没想到他心里竟然隐藏着如此之深的感情,不用想,那个他所要守护的人,一定就是当年爱过的苏夫人。
“值得吗?”
“值得。”秦木匠回味着说道,嘴上带着微笑。“你以为我真的怕那些刑罚吗?不……只是,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真相了,我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