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勝過了那些觀火賣吆喝的千萬倍了。滴水之恩,在延續生命的苦處,早已大過了天,大過了地,大過了一切冷眼看世界的神靈。
既要還債,又要餬口,媽媽除了到張嬸那兒拿衣服外,還得搖著船,千方百計到好些地方去收衣服,洗好後,再一一送回去,在別人的冷眼下,拿到施捨豬狗一般的工錢。
夏天,終於來了。
一年之中,只有夏天,是讓我們多喘幾口活氣的時候;因為那些有錢人的衣服有更多可以洗了。這何嘗不是相似人的生命?掐頭取尾,就只有中間的那一段,可以象一個人一樣活著,不去想前面的悲苦,不敢想後面的淒涼。
早早的,天邊一發紅,那個火球似的太陽就滾出了牆頭,射出了耀眼的針光。早在太陽的前面,媽媽和姐姐已收了許多衣服,用船拉了回來。
這樣的天氣,媽媽就得更加忙苦了。我學著幫媽媽剝皂角,舀水;姐姐在院子裡來來往往地跑著,汗珠子在她的臉蛋上滾來滾去;媽媽的衣服,從天亮到天黑,就再也沒有幹過。
陽光下,沒有一絲風;那一排又一排的衣服,水珠子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倏的一下子就不見了,地上便升起了淡淡的水霧;整個院子,好象一個吃鋪的蒸籠。
到了中午,太陽高高地照在頭頂,一片片白光,象火似的,把大地烤得冒青煙。那株柳樹,雖然很大,很綠,很茂盛,可它畢竟很老了,樹上到處都是死丫枝;它無力的在那裡一動不動,耷拉著枝條,忍受著太陽的炙烤,象一個垂年的老頭兒,渾身滄桑,努力地延喘著,仍捨不得離開這個罪惡的世界。
街上的叫賣聲,漸漸少了;小巷子的腳步聲,漸漸沉寂了;許多的人,已經躲在家裡,不停地打著扇子,驅趕著那些沒完沒了的蒼蠅和蚊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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