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日我和宝兄弟中邪的事儿。”王夫人道:“迎丫头难不成也中邪了?”贾母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治凤丫头和宝玉的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再上哪里找去?”凤姐劝道:“老祖宗先别着急,我刚才也是浑说,还是等大夫来了,再做定夺。”
说话间,已经有丫头上前禀道:“回老太太,大夫到了。”贾母因说:“快请。”凤姐便上前将葱花帐子放下,只将迎春的手腕露出来。一个老大夫进来,先请了安。贾母道:“烦劳你给看看,我这孙女儿得了什么病?”那大夫道:“遵命。”
把了一会儿脉象,老大夫闭目凝神了半晌,方道:“回老太太,小姐想是受了惊吓,我开一张压惊舒缓的方子,煎几剂吃了便罢。老太太可以放心。”贾母等这才松了一口气,命道:“送大夫出去,好生打赏。”老大夫谢恩去了。
司棋又上前将帐子勾上,只见迎春渐渐地皱起眉头,司棋喜道:“姑娘好像醒了。”迎春慢慢睁开眼睛,神情甚是迷茫,猛地见了司棋,突然大叫了一声,把满屋子的人唬了一跳。众人却不知,此迎春已非彼迎春也。迎春怔怔地看了他们一回,问道:“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贾母等人一下子傻了眼,凤姐笑道:“二妹妹可是吓糊涂了,我是你凤姐姐呀!”又指着贾母王夫人等一一说了。迎春这才如梦初醒,想起以前大学室友揶揄她的话,如今却成真了,又听凤姐叫她“二妹妹”,看来自己是穿成迎春无疑了。她大概理清了头绪,对凤姐笑道:“瞧我,倒叫老太太、太太费心,我已经没事了,请老太太、太太回去吧!”贾母笑道:“那我们先回去,你好生歇息。”迎春欲起身相送,贾母止住,笑道:“好生歇着,丫头们送送便罢了。”迎春复歇下。贾母对司棋、绣橘道:“好生伺候姑娘歇息吃药,缺什么,只管找二奶奶。”凤姐笑道:“二妹妹好生歇着,缺什么有我呢!”迎春谢道:“凤姐姐费心。”说罢贾母等人出去。
司棋绣橘送完贾母等人回来时,见迎春已经起身,忙急道:“姑娘怎么不好生歇着,倘若又出什么事,老太太责罚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迎春笑道:“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司棋道:“中午也是好好的,可不就晕倒了吗?”迎春奇道:“晕倒?我是怎么晕倒的?”绣橘笑道:“姑娘都不知,我们上哪里知道去?”司棋也笑道:“姑娘真不记得了么?我只听见姑娘叫了一声,进来时姑娘就晕倒了。若是姑娘记不起来,倒也是奇事一桩了!”迎春笑道:“我还真是记不起,也罢了,记得那个做什么?”绣橘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姑娘说的倒是轻巧,唬的我和司棋姐姐什么似的。”迎春笑道:“你们费心。”她心里充满了好奇,恨不得立刻将大观园逛个遍,会会那宝黛钗、探春、湘云等等,倒将沈初阳忘在了脑后。
司棋绣橘听说迎春要出门,立刻拦住劝道:“姑娘消停些吧!才好些,别又生出些事来!好歹也要先吃了药啊!”迎春只得将欲望压下,反正以后有的是时日。一会儿小丫头送了药来。绣橘扶迎春坐下,司棋在一旁喂药。那药奇苦无比,迎春哪里吃过中药,连连皱眉,将那药几乎都吐了出来,绣橘忙用帕子接住,奇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以前也吃药,没见这么着呀!”司棋因道:“你知道什么?想来不同的方子,苦性也是不一样的罢!”绣橘扁嘴道:“你很懂么?我偏不信。”迎春笑道:“不信你自己尝尝。”绣橘真的尝了一口,只道:“这药还好啊,倒不如姑娘以前吃的苦,司棋姐姐,你来尝尝。”司棋也尝了一口,道:“真的不苦啊!姑娘,你好生吃下去罢!”迎春摇头道:“我不想吃药。”司棋绣橘自然不依,迎春心想:“我若说不吃,她们一定不肯,倒不如找个借口打发她们出去,偷偷地将药倒掉。”说罢想方设法地将她们支开,自己悄悄地开了纱窗,将那药悉数喂了窗下的花儿了。司棋绣橘回来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