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王倜儻一笑,背手走進大堂,見殊麗正在彎腰教導繡女刺繡,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的細腰圓臀上,傾城美人難再得,這一個頂他一後院的美姬。
「殊麗,跟本王來一下。」
聞言,殊麗直起腰轉身,態度不見熱絡,「殿下有事?」
齊王歪頭,有點被拂了面子的無奈,誰叫她得寵呢,「過來一下。」
不會因為得寵,狂傲到目中無人吧。他心裡沒底,卻在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時,泛起鄙夷,再怎麼得寵,也只是個被呼來喝去的宮婢罷了。
來到無人的地兒,齊王擠擠眼睛,「相識一場,本王還惦記過你,就給你提個醒,一旦踏入皇室的門,你此生都別想自由。」
「殿下為何跟我說這個?」
「陛下或許要選秀了。」
殊麗眸光一滯,感覺心被狠戳了下,可也僅是短短的一瞬就恢復如常。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選秀是不可避免的,再說,陳述白想娶誰、納誰,與她何干?她又阻止得了嗎?
她只是他這輩子的第一個女人,不會是最後一個,何必去在意呢。
可心還是會疼,又悶又鈍,明明她喜歡的人是元佑,不該為陳述白失魂落魄才是。
「多謝殿下提醒。」
看她面不改色,齊王聳聳肩,「既然你不在乎,就當本王多管閒事,不過有朝一日,這偌大的皇宮若是容不下你,你可以改名換姓去投奔本王,本王不介意你的過往。」
說著,他走近一步,露出頗有深意的笑,眨了眨多情眼。
殊麗退後兩步,「不必了,宮裡容不下我,我也自有去處。」
在拿到賣身契那日清晨,她就開始謀劃了。
殊麗沒有因為齊王的話感到難過,她只是有些不舒服,回到耳房時,眼前天旋地轉。
喝了一口溫水後,她躺在老爺椅上,單手搭在額頭上望著低矮的屋頂,忽然覺得之前的寵愛如大夢一場,現在,夢該醒了。
木桃進來說了句什麼,她沒有反應,等木桃出去時,才恍然剛剛有人進來過。
明明不該難過的,又為何心不在焉呢?是陷膩入虛假的溫柔中,還是開始變得貪心,貪圖榮華富貴和金燦燦的盛寵?
當晚,陳述白壓上來時,她忽然覺得反感,因著這段時日的恃寵而驕,竟曲膝蹬出一腳,蹬在了陳述白的腿上。
「怎麼回事?」
「沒心情。」
在這事兒上,陳述來從來不管她有沒有心情,一向強勢,想要幾次就要幾次,不顧她的抽泣求饒。
此刻也是如此,直接扣住她的腳踝,向外翻開,棲了過來。
殊麗氣得臉通紅,不停推搡,直到力氣全失,任由他擺布。
陳述白進退無度,扣著她的後腦勺,粗嘎著嗓音道:「認真些,當心朕罰你。」
殊麗偏頭看向一邊,緊咬牙關,忍著破碎的聲音,如一條不動的魚。
許是心口快要顛碎,她忽然覺得反胃,一把將人推開,蜷起腿附身乾嘔一聲,臉色變得煞白。
陳述白身形微晃,斜睨一眼床沿的女人,俊美的面龐顯露不悅,卻還是耐著性子將她攬入懷中,輕吻她額頭,「跟朕說說,怎麼了?」
殊麗倚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給人一種虛弱又易碎的感覺,好像下一晌,她就會幻化為煙縷,消散不見。
陳述白抱緊她,吻她的面頰,「有什麼不順氣的就說出來,別憋壞了。」
殊麗仰頭,盯著他好看的下頜骨,「陛下會一直喜歡我嗎?」
她也不知為何要問這麼傻的問題,可就是問出了口。
「你呢?」陳述白勾住她的腿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