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与猫鹰。
可谓陈琬灵的左膀右臂。
两人的性格脾气与做事风格,陈琬灵自然了如指掌。
那日。
程随之与乌鸦于别院出发后。
猫鹰亦跟着离去。
虽然走的方向不同,但使命却是一样的。
杀僧!
对于程随之,较多的还是偏向试探。
但,猫鹰这边,是死命令。
任务失败,提头来见!
前往皤滩镇的山路间,定有阻拦。
猫鹰一丝不敢松懈,择路狂奔。
结果,却一个人影都未看到。
“ 嘿,陈主子向来料事如神,这次看来是要事出不意了......无妨无妨,人非圣贤,谁还没有个失算的时候,即便失败了,也怪不到我的身上喽......”
猫鹰斜靠在树干上,望向天空。
阵阵春风,吹散云雾。
满天红云,晶莹耀眼。
“ 这一等又是一夜,过一天算一天喽......”
猫鹰敏捷地攀上马背,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
马儿抬蹄飞奔而去。
山谷两旁,峰峦陡立。
仰望掠过山鹰,犹如蜻蜓般小。
猫鹰耳朵、鼻子、眼睛,皆已有效运用。
山路上,树丛间,以及空气中,只要是有关人的痕迹,绝不会错过。
前路漫漫。
不觉间,一小小酒家现入眼底。
遥望其高挑的青帘。
停下马来。
“ 印象里,好似来过此处,那便先喝上它几斤酒再说吧!”
终于有了人烟。
酒家面对青山,襟带绿水。
春日游人极多,红男绿女。
猫鹰独自饮酒,打趣从前。
“ 上次来的时候,见过的那些人,想必早已物是人非了吧......”
幼女嫁为他人妇,夫妻携手归黄土,桃花埋于沃土里。
酒家,还能伫立在此间,奇也!
猫鹰不觉傻笑起来。
“ 店家,再来一坛!”
“ 好嘞!”
酒虽不佳,但也带着应有的那份甘甜。
敬过往,敬故人!
仰头,灌入喉咙。
望着不知名山花,缤纷馥郁。
此情此景,淡酒亦变为佳酿。
忽的。
三位老僧,由远及近。
一个缺右臂,一个无左腿,一个面白如鬼。
行走如风,而无声。
吱——
却在踏上酒家的走廊地板时,发出了声响。
年代已久,有些腐败。
猫鹰望去,嘿嘿一笑。
店家迎上,满面春风,
“ 三位大师,吃点什么?”
“ 有什么上什么,垫补肚子,无需好坏,越快越好!”
“ 好嘞!请里边坐!”
猫鹰将酒饮尽,舔了舔嘴唇。
“ 宁杀错,勿放过!”
随后假装醉酒,东倒西歪向老僧桌边靠近。
磕磕绊绊,一个不稳,扑在那名脸色苍白的老僧身上。
另外两位急忙起身。
却有些晚了......
面白无须的老僧咽喉处插着一把短刃!
无一丝鲜血流出。
眨眼间封喉?
此人得多么狠辣,手法得多么轻捷?
两位老僧眼中满是惊惧与愤怒,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