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香烟、啤酒、饮料、水果,还特别嘱咐买二斤好茶叶,计美莲知道:这又是撮大
牌局了。
万青四十多岁,满脸大麻子,但他这个生理特征,没有人给他起绰号,可人家
有个别致的称呼:“五十四万”。京城的玩闹,好赌的不少,而名声好,赌局又大,
更重要的是安全如堡垒般的赌场就这么一份,牌不是五十四张吗,人又姓万,不知
谁起的头,就这么叫开了。最牛气的,很多人不知内情,不但五十四万手下有几十
个弟兄手里有活儿,没人敢砸场子,只要不出大事,公安局虽挂着号,却不动他。
这个,只有五十四万自己清楚得跟明镜似的:他自己还是个“大点子”,每年市公
安局挂着破不了的案子不少,陈案也有,而通过这个赌场,可以从赌徒——京城玩
闹们嘴里吹牛×中,知道不少消息,正是通过他提供的有关情报和线索,已经破了
不少大案,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开下去。今儿城里来了电话,说有一个东
北老客要来赌,据说是慕名而来,赌术精湛,台面要大一点。买卖来了,五十四万
当然乐了,赶紧张罗,组织联系人,凑齐这场牌局,又让老婆赶紧准备后勤服务工
作。
夜幕降临,海淀的齐勇带着东北老客来了,双方一介绍,东北老客伸出左手握
手,解释说:“对不起,小时候落下的病。”右手始终放在裤兜里,那时候,还没
讲究搜身这一说,又是齐勇带来的,五十四万没在意。
今天,应东北老客要求,是打“三抠一”,其他三人,府右街的段可明、丰台
桥梁厂的老满、朝内大街的“记张”。这位“记张”是记忆好,过目不忘,打过什
么牌,还剩什么牌,过电似的,总之,玩得好的玩得精的上了桌面。
抓完牌,各自审牌,老满算了一下叫:“80。 ”拿起底牌,有二硬(小王和梅
花2 ),一个A ,做成了,各自付钱,老满收下。
今天牌面是515 ,即:50元,100 元,150 元。以此类推。“成牌”:减了分,
不加倍:“剃了”:没有得分,加倍:“破了”:得分,超过了自己叫牌的分数,
即叫牌方付对方三家的钱。
新一轮的发牌,“记张”手牌有四硬(二王和两个2 ),估计底牌有点剩货,
因为前三个人都没有叫牌,所以喊了“90”,抓上底牌:两个A ,一钓主牌,不偏
成了,自己又没有副牌,剃了一把,加倍,赢了。
走了三圈,段可明、“记张”,赢了,老满小输,而东北老客只叫了一把“75”,
继续开战。东北老客很礼貌请三位牌友吸烟,牌子是大中华,三人注意到,老客很
特别,旁边站着两个人,替他抓牌,而打开牌,老客念一张,旁边的人就出一张,
很别扭,老满他们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残废,这事先五十四万已经讲过,何况,赢
钱重要,只要不偷牌、换牌,管丫谁拿着牌呢。他们也非常清楚:这个场子,公正,
以前也出现过老千,让五十四万的兄弟拿下了,几位很放心地赌下去。
东北老客抓了一副好牌,手牌就有五硬(二王三个2 ),其他三人没叫牌,算
了一下:手里有个A ,抓上一个K 或一张主,即可剃牌,叫了“95”。底牌没有补
上牌,打95,十分就破牌,自己有一张副牌太小,只好认输推牌作罢,将钱付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