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只要不拆我的台,怎么都行。来,咱哥四个干一个。”
兆龙也不含糊:“错其实也没有什么,人跟人有多大的仇呀,你只要不往心里
去,我们哥儿俩也把你当个朋友。来,干。”豪爽地干掉。
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心跳的时刻终于来临了,队长们紧张,犯人们既新鲜又激动,
不知道这帮四川犯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在武警的押解下,二百五十名四川难友全部到位,令好多人惊奇的是,他们中
有八成之多竟然到了目的地都没有给卸下脚镣,据说是在进入交接时,哄监喊口号,
支队决定给予严格的监管,投入警力加强防范,并且破天荒地实行全方位的严管。
这就意味着,全部实施高压,一有风吹草动,坚决镇压。
果然不出所料,打上来的饭菜没有一个人吃,集体绝食,就跟事先已经商议过
了,先来个下马威,探个虚实。
不要以为穿上警服是个人就可以管理好罪犯,真正的是与心灵扭曲的畸形众生
斗智斗勇,说得严重点,是与魔鬼打交道一点也不过分。这是一帮不够枪毙资格的
罪犯,面对公开叫板的局面,中队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方法,该送饭的时间照送,不
吃拿回,不正面发生冲突,而所有的北京犯都冷冷地观察着这一切,包括兆龙和易
军。
第三天下午,有人扛不住了,毕竟经历了长途跋涉,身体需要补充粮食,二组
刚有人动了馒头,就响起了嚎叫声,兆龙和黑头赶紧过去巡视,只见三个人正用脚
踩在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头上,使劲跺着,紫青的脸上淌着血。让兆龙特别注意的是
一个背对着墙盘腿坐的人,对号里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漠不关心,很正规直直地
挺着胸,手搭在大腿上,从后背上看去,个头很高,足有一米八八,与四川犯普遍
的矬个反差很大。兆龙没说什么,叫来了值班队长,叫走了四个人,但他始终不会
忘记这个特别的大个。
川犯中了政府干部的局,打开突破口,就需要有人跳出来,没说的,打人的三
个人挨了饱打,镇压暴力是绝不含糊的。三个人被抬到了院内,并集合全体犯人,
尹指讲话:“你们这些人来到边疆,心里不舒服,思想不通,是可以理解的,不吃
饭绝食是万万不可取的,必须面对现实。你们的罪行在法院没有给予改判的前提下,
都必须接受劳动改造,哪个监狱、劳改队不干活,从来没有过,全中国没有先例,
新疆也不例外,如果你们想抗拒,那是大错特错。你们要想清楚,你们不是给我们
家服刑,是在接受国家人民的惩罚。闹点情绪,允许,但是胆敢跟执政机关直接公
开挑衅,绝对不可能也行不通。绝食,老套路了,没什么新意,饭给你吃了,把你
当人看,而不往人堆里走,那就对不起了,不吃饿死活该。为什么?是因为你们自
己不把自己当人看,想想你们的家人殷切盼望的心,这么做,良心何在,你死了没
关系,臭肉一堆,父母怎么办?妻儿老小怎么办?还没有尽孝,还没有尽到父亲的
职责、丈夫的责任,你甘心吗?如果较劲,不想活了,干吗不死在四川,而要到新
疆受这个客死他乡的罪呢?北京话管这叫没劲,装孙子,这话一点不重,用在你们
身上很贴切,讲大道理都俗了,你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三条路自己选:一想吃饭的
站到左路来;二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