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耀礼一愣,随即挤出一个笑容来,“楚神医今儿怎么来福兴楼了?”
“你这开的不是酒楼么,难不成你这楼里规定不让我姓楚的进来吃饭?”穿着一身紫红的骚包的令人不忍直视的楚之晏摇着折扇意态风流的询问道。
“楚神医这是哪里的话,您来咱们酒楼,是我盼都盼不来的呢。只是,您前些日子天天去食香楼……”
“再好吃的菜也禁不住天天吃嘛,”他漫不经心的答了句,转过头,笑嘻嘻的对他带来的那人说道:“哎呀,不好意思啊裴大人,本来今日我做东,想请你尝尝福兴楼的招牌菜,没想到我这人如此不受欢迎,都到门口了还要被人轰出去,唉,让你见笑了。”
钱耀礼一听楚之晏对那人的称呼,脸上笑容更真诚灿烂了几分,“楚神医可真会说笑,不欢迎谁也不敢将你拒之门外啊,只是咱们酒楼遇到点事,怕冲撞了两位贵人。这位大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楚之晏啧一声:“钱东家耳朵不好使了?我都叫他裴大人了,你还问如何称呼,岂不伤了裴大人的心?哦?裴大人。”
裴御板着脸,他在接到楚之晏的邀请时,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楚之晏的帖子送过来,他又不好拒绝,到底还是赴约了。
还以为他会带他去食香楼,却没想到,他带着他直直来到了福兴楼。一进来就遇见这种事,让人不想偏都难。叉页协号。
钱耀礼几番上三义巷的事他自然也有所耳闻,谈崩了想一把火将她和小诺烧了的事,他也清楚得很——越是清楚,就越有种说不出的恼火。
她一个女子家的闺房,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去!传扬出去,还不得骂她放浪形骸不知检点?
一个女子家得到这样的名声,会很好听吗?
裴御脸上神色未变,眼神却愈发的冰冷刺骨。
“闹成这个样子,怎么吃饭?”裴御冷冰冰的问楚之晏,一双如冰似铁的眼睛却直直盯着钱耀礼。
居然敢放火!
“裴大人楚神医稍等片刻,这就将人赶出去了。”钱耀礼陪着笑,一边挥手示意护院赶紧赶人。
楚之晏来自京城,楚家家世显赫,他没靠着楚家依然能让自己神医名头响彻大周,钱耀礼得罪不起也不愿意得罪。而这位由楚神医亲自陪着来吃饭的裴大人,想必来头也不简单。
钱耀礼一边想着,一边殷勤的站在两人身旁陪着说话。
只可惜楚神医兴趣缺缺,表现为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裴御亦是冷脸一张,根本连半个字的回应都没有,弄得钱耀礼好大一个没趣,偏偏还不得不赔尽了笑脸。
这边赶人的也并不顺,乞丐们嚷嚷着他们是花钱吃饭,还没吃完呢就就要赶人走,是哪一家的道理。
护院们推搡着要赶人,乞丐们说什么也不肯走,一来二去,推搡变成了打斗。就见棍棒乱舞,碗碟?飞,乒乓乱响,伴随着乞丐们或高声或尖声的叫嚷。
“救命啊,杀人啦。”
“还有没有道理了,我们吃饭又不是不给钱,干什么要打杀我们。”
“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哎哟救命啊,打死人了,小三子,小三子你快醒醒啊,哎呀,流了这好些血啊,好吓人啊。”
“你们这群杀人凶手,你们杀死了小三子,我跟你们拼了……”
……
钱耀礼盯着眼前的混战,一双眼睛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都给我住手,住手!”
护院倒是听话,都住了手,可被激怒的乞丐们却是怒气勃发,喊着为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小三子报仇的话,抄起板凳碗碟冲上来,打的一干护院抱头逃窜,好不狼狈。
钱耀礼微胖的身形晃了晃,楚之晏好心的扶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