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我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身形毫不停留,挥舞着螭吻冲入那些呆傻站立的兽人群中。
螭吻挥舞,在此时已如同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全无半点顾虑的在人群中冲杀,剑以奔雷逐电的速度疾刺不停。完全丢却用剑的常理,只是随心所欲的刺、扫、砸、撩,任凭那火光中飞洒出的血液闪烁出妖异光芒,亦或是一声声惨叫哀嚎回荡在空中,我全然不觉。
“杀!”
震天的惊喝震醒原本在发呆中的洛丹兵士,他们也随我一般齐声发出吼声,有如出闸的老虎一般和兽人厮杀起来。
而兽人显然被我方才血腥的杀人手法所震慑,发挥不出原本强悍的战斗力,原本需要几个人类士兵才能应付的兽人,现在仅一个普通士兵就可以抗衡。
不过顷刻的功夫,城门这边就已经血染成河。
杀……杀……杀!
原本只是为摄威才进行残酷的杀戮,但是却不知不觉间杀红了眼,尤其是四周和身上溅落的兽人血迹,更是激起体内暗龙的兴致,毕竟此刻在身旁所存在的正是牠最喜欢的血腥之气。
我不知疲倦的挥舞手中的螭吻,眼前的人像稻草一般纷纷倒下,直到等我站定身子,再抬头搜寻要下手杀戮的对象时,才发觉我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杀离城门,身后留下一条鲜血染红的道路。
我轻轻把螭吻贴在掌中,用手轻轻拭着剑柄上的九粒鳞珠,“伙计,委屈你了。”
螭吻在我掌中微微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吟啸,似乎在应和我的话,又像一个孩童受到委屈进而在父母的怀中撒娇。
我洒然一笑,正要继续说话,安抚螭吻,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铿然之声。
“哦?难道竟然有人随我一路杀到这里来?”话未说完,又不禁摇头否决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这里距离城门可是有起码两里之遥,加上中间街巷交错,又何止两里的路程,那些兵士中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跟随我杀过来,除非是……
我眼睛霍然一亮,急展身形,扑向打斗的地方。
才穿入巷中,却见一群兽人正围着几个身穿帝国制服的士兵,那几个士兵显然已经经历过一番苦斗,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烂不堪,而且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
显然那群兽人是存心要戏耍他们,否则凭他们身上的伤势,那缓慢的身手,早就应承不住兽人那强悍的攻击了。
显然兽人已经玩够了,就在我观察的这一霎那,有几个兽人已然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狠狠砸向被包围中的士兵,有的士兵连惨叫也没有发出来,就被砸成肉酱。
怒火一下子冲涌而出,“你们该死!”我大喝一声,天工大法伴随狂风运转,我的身体也随即漂浮在空中,流光闪过,身后留下淡淡残影,和一圈飞起的血雾。
落地后全然不理会那些依然站着保持捶砸状态的兽人,因为我知道,螭吻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存活。
“喂,你怎么样?”我扶起那个侥幸在兽人捶砸下存活的士兵,低声问道。
“我,我……”那个士兵在我的召唤下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之后,他嘴角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出乎意料的叫我,“你,天……风大人。”
“你认识我?”我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无论怎么搜寻,脑海中还是寻找不出半点有关眼前人的记忆。
“首宰……府,帝,帝都……”他艰难的吞咽着。
“你?你是说你在帝都的首宰府见过我?你,你是谭雷的护卫?谭雷他现在在哪里,他人在哪里?”闻听之下,我有些着急的摇晃他追问。
“大人他,他……咳,他在……”士兵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微微的抬起,直指右面,就这样咽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