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
柏图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什么?我演戏给你看?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跟罗敬在一起,你现在这模样装给谁看?”
周念森吐了口长气,道:“得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你是有多喜欢那姓罗的?就算喜欢的不得了,也记得别在公共场所动手,我捧你到今天那些心血不想都白搭进去。”
柏图道:“知道,我有分寸。”
周念森刻薄道:“有分寸?阿猫阿狗都看得上,好意思说自己有分寸。”
柏图一脸不耐烦,站起身道:“我想休息了,你滚吧。”
他转身朝着卧室方向走了两步,身后周念森忽然道:“姓罗的为什么会劈腿?”
这个问题其实很奇怪,尤其放在这个语境里,几乎可以说有些不符合逻辑。
柏图却像被蛰到了一样,猛地回过头来,冷笑道:“这有什么好问?你不是一清二楚吗?当年你为什么出轨,他就为什么劈腿。”
相反,周念森却很快平静了下来,晦涩道:“你还是……那样吗?要不要找个医生再看看?”
柏图把脸偏到一边去,略有嘲讽的说道:“我可从十七就红了,没脸去看这种毛病。”
“胡说,”周念森的语气竟然有了几分诡异的讨好,“那几年还能去看,怎么现在不行?”
柏图斜眼看着他,居高临下的眼神里充满了蔑视,冷冷道:“那几年?跟你分手以后,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人不能不要脸。”
周念森一口气噎在嗓子眼,硬忍着道:“你怎么说我我都OK,可你不能就这么拖着,还是要去看看,早点治早点好。”
“你管的也太宽了,经纪约里可没包括这个。再说了,”柏图狠盯着他,片刻后薄薄的双唇间吐出一句,“就算治好了也不给你操。”
周念森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把球球吓得从狗床上滚了过来,使劲挨着柏图的腿蹭啊蹭求安全感。
柏图还维持着刚才的站姿,腰背却挺得更加笔直。客厅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把他剪成一道修长的人影铺在橡木色的地板上,看起来寂寞又悲伤。
公寓楼下的绿化带旁,周念森坐在围栏上发狠的抽着烟,不一会儿地下就扔了几个烟头。
他和柏图在一起三年,爱的死去活来,可现在算算,分手都已经第五个年头。
在一起的时候,柏图先跟家里出了柜,结束的时候,也是柏图先提的分手。
柏图有病,是真的有病。Sexual dysfunction,中文叫性功能障碍,通俗点说就是性冷淡。
他俩从互相来电到确立关系,再到分手,整整三年零两个月又零十二天,从来没有过完整的做|爱,一次都没有。
周念森到现在也不知道分手到底算是谁的错,有病的人是柏图,但出轨的人却是他。
分手到现在第五年,柏图一直没有找过新人。上个月周念森无意中发现,柏图和那个作曲家罗敬走得很近,罗敬生日的时候,柏图还从瑞士订了块表送给他。
周念森一直都知道,自己还爱着柏图,可直到这时候才突然认识到,自己到底有多爱柏图。他不想看到一丁点儿柏图有可能爱上其他人的可能,不愿意想象一丁点儿柏图有可能再也不爱他的可能。
公寓楼上。
柏图在沙发上平躺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球球趴在旁边地毯上,过一会儿就抬起头看看它爸,然后再趴下。乐此不疲。
过了很久,球球再一次抬头,柏图翻过身抱住它,它以为爸爸终于想和它玩儿了,高兴的摇尾巴,摇着摇着觉得不对劲,一双小眼定睛一看,呀,爸爸的眼睛流水了!
已经到了傍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