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的,我们去听书吧?”华寇撑着下巴趴在窗口,歪着头目光锁在我的脸上。
“今日风大我不方便外出。”推着手下的轮椅往后挪了挪,指了指膝上厚重的毛毯。
华寇垂下眼盯着我的膝盖,额角的伤痕拉紧跳动,忽地反手扣住窗台身子一纵跳了进来,只瞬间的功夫站在了我面前,“疼吗?”压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仰起头,迎着光的眼不禁眯起,华寇的脸隐在背光处,一身红衣被阴暗遮住了颜色。眼前分外清晰地闪现最后分离前他的那身黑衣……他悲伤满溢的双眸……哎,叫我如何能当陌生人处之,“华寇,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用帮我隐瞒身份了。”抿唇挤出笑容。
华寇原地站了片刻,猛地抬起眼,脸上的表情痛苦地近乎于愤怒,“你为什么不怪我?是我,监视你的人是我,从一开始就是我出卖你的行踪,也是我告诉他们你的不同。若不是我,你不会被他们怀疑,也不会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华寇满眼痛苦,固执倔强地盯住我的眼不离半分,咬牙一字一句道,“也是因为我不听二少劝执意去找你才惊动了圣皇的人是我逼得你和他分离,害你……变成这样……”
不由地叹了口气,我皱皱眉正要开口。华寇却别过脸,嘴唇哆嗦:“你是知道的对吧?为什么不怪我,知道为什么不怪我……还是我连让你恨的资格都没有了……”
“华寇,”推着轮椅直抵他的腿,我坚定地看着他,“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雪沐的身份是改不了的,就算没有你,最终都会变成那样的。我不恨你是因为知道这些都是注定的,雪沐知道你的身份依然没有避讳你也是因为他知道你不会真正的伤害我们。华寇,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安慰你,而是事实。这世上,我唯一愧欠的就是你……”
华寇转过脸,眼里波光粼粼,他蹲下身与我平视,嘴唇咬地发白:“唯一愧欠吗?宇若,那你就一定要记住你愧欠于我,一直一直不许忘……”
“好,”我朝他笑了笑,“一直一直不会忘。”
华寇垂下头,膝头处斑点濡湿。忍住想要伸出去的手,“若是哪天天气好,你带我出去听书吧,眼睛确实受不了了。”
华寇扬起脸,脸上泪迹未干却展开一个极其阳光的笑容,“恩,宇若想去哪儿我一定会带你去的。”
过后的几天华寇没有再出现,心中涩然,有些事无奈地令人心伤。
窗外光秃秃的枝干上挂满了梁爽给我解闷的花灯,初雪落下的那天是南胤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我的腿受不住寒气不能出去,梁爽便央人在院子挂了个遍。至此紫衣宝宝对我的怒气更大了,不过正因为这样变得常常跑来,反而替我解了不少闷。
时至年关,梁爽异常忙碌除了每天定时地给我施针几乎见不到她的人。我提出要帮忙,结果她说我已经帮了很大的忙,只要我好好休息。
“二小姐,今天天气不错,我来接你听书去。”华寇兴高采烈地走进来,原本没肉的脸似乎又消瘦了几分,精神却好了很多。
我坐在那里呆了一下,很快反应道:“还好你来了,我正坐着发霉呢。”
“发霉?”华寇不明所以,摇头笑,“那刚好,太阳正好,出去晒晒。”
“带上我。”娇嫩霸道的童声响起,瑶儿颇有姿态地背手站在门口,我时常费解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为何能把腔调把握地如此到位。我别过脸假装没听见,这丫再这样没人跟她玩了,一点小孩样都没有!
“带上我!”瑶儿向前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