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封,“怎么还有这个?”
“我让尤清找的,”雪沐接过我手中干布,拉着我坐下,“你看一些,这里不同于你的世界,应该会有用的。”
“我的世界……”我叹了口气,有多久没想过前世了,恍然间那些记忆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反而多了几分不真实感。
这本书上记载的大都是蜀煊邦交国的互惠互利的条款,细脉分枝比我想的要细整很多。按书上所述,负责定这些细则的是鑫王府,鑫王定好后再由圣皇过目。
看了几十页后,我停了下来:“雪沐,依你看鑫王的野心在于何处?国家的经济命脉,外交都由她负责,若说她忠心向主,诚意还不够。”我点了点书面,“表面上看这些细则都是为圣皇谋取最大的利益,可实际上是在为鑫王府争取最大利益。夏侯说过鑫王赚的钱大部分归了国库,那是面子上的事。这些细则牵扯的都是内里,通货渠道,商品技术,这些都是看不见钱的利益,鑫王不提,这些圣皇也不会知晓,无形中鑫王敛下的财富要比上缴的多很多。”
雪沐放下手中的干布,看向我手指的地方,皱起眉道:“若是这样,鑫王肯定也在防蜀煊的圣皇,鑫王手上没有半点军权,暗地敛财也许是防范圣皇的突然发难。”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鑫王的防备,亲郡王的猜忌,蜀煊看上去太平其实暗藏汹涌。内部都不太平了,蜀煊的圣皇对外定是安抚为重,若是这样……我合起书,“雪沐,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雪沐看着我,眼里的疑惑慢慢转为笑意,“好,我们赌一把。”
次日上午,刚穿戴整齐,皇城派来的迎宾队便来了。我束起长发,拿出郡王给的耳饰带上,细长碎金的耳坠晃悠着,我拉拉耳垂,这边的女子多数都有耳洞,但只能打在一边,象征着成人。好在我来时原来的宇若已经打过了,只是长期不戴,有些不适应。雪沐揉揉我的耳垂,“还是戴着妥当些。”
迎宾的队伍很长,共有三台十人大轿,雕栏玉砌纱蔓飘逸,蜀煊圣皇倒是费了点心思。看了眼周易,周易脸上无波,平静地站在一边。我暗许地点点头,抬起手示意启程。
走到一抬大轿前,闭紧的纱蔓动了动,站在我伸后的雪沐忽然拉住我,闪身到我身前。“梁小姐,我说过我会等着你来的。”一只手掀开纱蔓,二少朗笑地看着我,晨光下的俊颜闪着光,一袭华袍衬地他丰神俊朗。
“二少?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上前几步,二少坐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你是使官,我自然就是来迎接使官的。”
“鑫王府鑫溱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二少站起身,姿态翩翩地俯身做了一个标准的大礼,朝着我笑道:“不准备上车吗?贵客。”
二少的目光落到雪沐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七殿下,别来无恙。”
“多谢二少关心。”雪沐回以微笑,目光坦然地看着他。
二少挑挑眉,视线转到我膝上,有兴趣地转了几圈,“梁小姐这般可以骑马了?”
“我本就是懒人,有车坐自然不愿骑马。”环视了一圈宽敞的车内,“二少是要陪我们入宫吗?”
“南胤的贵客自然由我亲自送进宫,不过圣皇下了口谕,只许使官入宫,其他人需在驿馆等候。”二少吟着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雪沐。
雪沐朝我点点头,“我在驿馆等你。”
“今晚就不用等了,”二少倒上一盏茶,“今晚圣皇设下酒宴来款待南胤的远客,已在宫内备下了了寝宫让使官休息。”
雪沐皱起眉,我握住他的手,浅笑道:“圣皇如此盛情,在下自不会推脱。”
二少抬起眼,轻轻哼笑了声,“梁小姐可要悠着点,圣皇的酒宴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说谈间已经入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