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夜的那件事,圣皇的明显避忌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帮我们的人定是圣皇目前不敢得罪的人。既然不会是夏瓷或是二少,昨夜在宫中的大臣虽然多,能帮到我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夏瓷的母亲亲郡王,另一个就是被我吐了一身的鑫王。
亲郡王尚且不知我们和夏瓷的约定,她没有理由出手相助。这样一来,帮我们的只有鑫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确实帮了我们,她出手必会有她的原因,在知道这个原因前,我必须让她知道我也有目的,而且目的不简单。
“雪之乃皇子之身又在为妻守贞,本皇亲眼见证了雪之和其妻的深厚情谊,又怎会让人轻易破坏呢?梁使臣在问本皇之前,有没有问过雪之愿不愿意?”圣皇的话说地铿锵有力,句句在情在理。
我扭头看雪沐,雪沐正看着我,我勾起唇放开他手,雪沐眼里一慌下意识地抓住我的手,“七殿下,若是嫁给我,能放下以前的妻主吗?”
雪沐目光闪烁,黑黝黝的眸子里挣扎不已,抓着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能放下以前吗?”我收起了笑意,又问了一遍。
缓缓放开手,我垂下眼道:“我明白了,”雪沐的眼睛瞪地大大的,茫然地看着我拉开的手。硬着心肠转过身,“多谢圣皇的提点,臣下明白了。”
圣皇的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好了,这么久了大家也累了,传午膳吧。”
“圣皇,请恕臣下失礼,臣下头有些昏沉想回去休息。”我不掩失望,扶额道。
“无碍,梁使臣去休息吧,晚宴时本皇再派人过去接梁使臣。”圣皇大度地摆摆手。
周易走过来扶住我,“上主,属下扶您回去。”抬起的衣袖遮住了我的视线,垂下的视角中雪沐的衣角一直立在我身边,看不到他的神情,我朝周易使了个眼色,周易心领神会地转到雪沐站立的这边隔开我们,扶着我走了出去。
雪沐刚刚的样子让人心疼,“他怎么样?”一出门,我赶紧问周易。
“没看清,他一直垂着眼,并未看任何人。”周易摇摇头,我皱起眉,这是雪沐一贯保护自己的方式,我捏紧手,心口不由地抽了抽,信任……说起来容易真的就这么难吗……定了定神,早晚都要走这一步,相知容易相守难,我和他之间必须得冲破这道坎……
回到凤暄殿,周易观察了片刻道:“外面都是普通的侍从,上主可以放心。”
“恩,昨晚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去了哪儿?”容不得多余的心思,我抓紧时间问道,
“昨晚属下被圣皇叫去继续参加晚宴后一直被大臣们缠住不得离开,中途属下借如厕之名回来找上主时,发现守在这里的侍从全部不见了。属下觉得奇怪,四处勘察时,只见一年轻女子带着那帮侍从匆匆往凤暄殿赶,属下担心主上有事,一直在屋外守着,准备伺机行动。但主上处理的很好,所以属下又折回了酒宴,以防圣皇起疑。”
“这么说,中间的缘由你也不知?”
“属下来找主上时,那般侍从已经不在了。”周易一边回忆一边道,“不过属下回酒宴时偷偷观察了席间,除了去换衣服的鑫王,亲郡王也不在了,据大臣说是身体不适提早回府。”
“亲郡王也不见了?”沉思了片刻,我走到书桌边,提笔快速地写着,一边道:“待会儿的午膳你去参加,无论如何要把这封信交给夏瓷,不可让任何人看见!”
“顺便帮我打听下,今晚的晚宴会有谁参见?不出意外的话,鑫王必会来。在此之前,我要见她一面。”
“上主是要单独见吗?”
“宫中眼线极多,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自当要行得正。下午是议政的时候,你在宫门口等着,见到鑫王就说我要为昨晚之事向她致歉,她肯定会来的。”停下笔,吹了吹纸面,“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