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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算身体再痛,可感受到她的关切,便什么都是甜的了。
殇史笑嫣想了想这里毕竟不是轩鸾国,三更半夜的跑去惊动太医也不好意思,干脆自己去庭院里打了盆冷水,用毛巾帮他把身体擦干净,再将随身带的金创药为他扶上,又用冷毛巾扶他额头上退烧,反复几次下来,直到天亮之时才将烧给退了下去。
“你倒睡的香,可把我累坏了”,笑嫣埋怨的嘟囔了两句,不过心里还是长舒了口气。
出门将水倒掉,碧诺浩浩荡荡的从外面走进来,见到端着木盆的她脸色便一沉,“不是有伺候的宫女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笑嫣就一肚子怒火,美眸毫不客气的瞪向他,“你别怪她们,是昨晚锦玉半夜发烧,我自己照顾自己相公罢了”。
碧诺隐隐的有些明白过来,拂手命身后的人退了下去,“是不是他的伤?你怎么不叫太医”?
“这里可不是轩鸾国,我们还是弄得清自己的身份”,史笑嫣凤目眯着,漆黑的双眼里透着冷光,“碧诺,幸好他伤的不重,你要是再敢伤他一分一毫我便会要了你的命”。
碧诺心口伤了伤,“你为了他要我的命,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了”,她不为她爹的死恨他,也没为她过往所受的苦恨过他,却为了夜锦玉一个小伤和他动了杀机了。
“不是不值,是根本不用比,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命”,镌刻在心底的灵魂,笑嫣说完转头,但见夜锦玉披着单薄的内衫长臂撑在门口痴痴的看着她。
想到他可能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面颊不由一红,“你怎么起来了”?
“我要是没起来,这辈子大概都听不到这么好听的话了”,夜锦玉倚在门口笑将起来,他以为她只是他的命罢了,原来他也还是她的命。
“快进去吧”,笑嫣低着头不回答他的话,只将他扶了进去。
碧诺站在门口,望着她们相依而去的画面,嘴角勾出最苍白无力的笑容。
他是她的命啊!根本就没法比。
是了,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不重要的人罢了。
可锦泪,我是不是该恭喜,总算找到视你如命的男人了。
此刻,他要是再笨到想去拆散这两人便是愚蠢了,两个都视对方如命的人,宁可死怕是也不会分开了。
他一步步的后退,转身慢慢离开这里,这里再也不需要他了,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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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早春气回阳。
接连被史笑嫣强逼着躺了好几日的夜锦玉睁开眼睛,窗前,一片温和的阳光里,薄薄的艳衫上面被掀了起来,小娃儿正趴在她胸前喝奶。
夜锦玉只有第一次来的时候见着奶妈来过,无意中撞见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动了动,起身走了过去,“笑嫣——”。
“你睡醒了”,笑嫣回过头去,见他炽热的眼神望着自己胸前,慌忙避开身去,将衣服拉下,红着脸轻声说道:“看什么看”。
“叫奶妈来喂就行了啊”,夜锦玉瞧到夜挽情抿着嘴巴的满足模样,不知为何有点嫉妒。
“我才是她娘,反正才几个月,又不是没有…”,轻轻嗫嚅着,绝美的脸上漾起朵朵红晕。
夜锦玉脱口就问道:“那我怎么就没吃到过——哎呀,笑嫣,你干嘛打我”。
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脑袋,夜锦玉不满的撅起了嘴,“我只是好奇罢了,你要不告诉我我待会儿就去问奶妈”。
“你敢”,笑嫣可算知道他有多邪恶了,“又不是时刻都有的”。
“哦,那通常什么时候有”。
“你一个大男人问那么做什么”,笑嫣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