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做着一成不变的往事。洗漱完毕之后,我便朝学校走去。
生活就是如此,只要还没死,即便它跟你开了再天大的玩笑,你也必须学会接受这一切,并且继续好你该做的事。它才不管你有多无奈,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这就叫生活!只要还生着,那就得继续活着。
大清早的校园,婉美的音乐声声不断,树梢上停下脚步呼吸新鲜空气的黄鹂鸟也不服输,不停奏响着大自然最纯美的乐章。那声音悦耳动人,很清澈,很干净,仿佛可以洗净这浮世里的一切杂念。呵,所谓菩提!我便不再多提了。
可能是出于太担心凉声的缘故,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魂不守舍的我,从家到学校竟然花了近一个小时。这不科学啊!我告诉自己,可是很多东西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诸如感情。有人说你不说,我不懂,这就是距离。如此抽象的描述又怎能用科学那种神圣的东西来解释呢?就像韦凉声与沙小来,两个来自这个世界不同境遇,不同地域的我们,在这年少无知的十几岁,这如此纯真的感情,用科学又怎么能解释呢?毕竟,我们的相识仅仅是一年不到的时光啊!
到教室门口时,班主任老师已提前到达教室。而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进教室。直到被端坐在座位上的那群莘莘学子的异常的宁静吓到后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失礼。此时,老师又神出鬼没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米八的伟岸身姿看起来和病房门口看到的那男子差不多,只是多了几缕熟悉的味道,这使得我没被吓到失态的地步。
“小来,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总感觉失魂落魄的怎么回事?”老师四下打量了我全身,然后像爸爸那样,温柔地伸出右手触摸着我的额头,继续说道。“你不是生病了!这多变得夏季可得多注意身体啊!凉声你说是吧?”
本来打算谢谢老师的关心的,一直以来,感谢他的纵容,感谢他的敦敦教诲,也感谢他的不离不弃。像我这样的学生,要不是遇到他,即便成绩再怎么好,能力在怎么强,我估计也被开除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我根本来不及跟老师道谢。当凉声的名字从老师口中脱口而出的时候,冰封的心便瞬间舒展开来。我急速起身,十万火急般将目光转向那个熟悉的角落。真的是凉声,这家伙!吓死我了,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呢?我心里构想着这一切,就想上前去给他奉上几个重重的拳头,算是这两天我为他付出的殚精竭虑的报答。可是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的看着凉声,凉声也回头将目光注视着我。不知何时,我不争气的眼泪竟然瞬间滑落下来,竟那般的不由自主,而且还那般奢侈。
曾几何时,激动地思绪终于平复了下来。坐在教室里的我,生活回到了几个月前的自己。那一刻,我确信,那个积极向上,勤奋好学的我即将凯旋。当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毕竟,我不知道继续徘徊在求学这条不归路上的我会面临着怎样的考验,未来的命运又终归何处,都无从知道。唯一肯定的是,我别无选择,或许只是为了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神。
可能是太担心凉声的缘故,昨晚回到家时虽累得不成人样,但想到凉声,唯恐他做出什么傻事又或者是生命受到威胁什么的,久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加之一大早我便像赶鸭子上架一样的起床来,此刻的我,睡意正朦朦胧胧扑面而来。下课铃声刚一打响,我就迫不及待趴在课桌上,即便是假寐一下,也想趁机释怀下自己那颗早已困乏不堪的心。
我不知道凉声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却没有出声。我舒缓了一口气,用双手使劲揉了揉不争气的双眼,再顺势打个长长的哈欠。我看着凉声,“怎么了?身体还好吧!”我下意识放低声线,生怕别的同学知道凉声被人打到头破血流,甚至是住院的窘况。
凉声表情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