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走近了,我瞧见俩人身上衣服脏兮兮的,推车上放着的多半是纸壳,空塑料瓶子之类的东西,看上去俩人都是拾荒为生的。
等俩人走近了,闫至阳迎上前,笑道:“老伯先停一下。”
老人抬头看着他,放下小推车,问道:“怎么,小伙子有什么事?”
“那屋子,就是我们后头那座两层的老屋,老伯知道这房子以前是谁家的么?”闫至阳问道。
老头看了看那屋子,叹道:“那宅子你们别进去啊,不祥,据说是闹鬼。”
“是不是有人在里面上吊来着?”想起那三只空绳套,我不由感觉从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寒意。
“是啊,我听说这屋主是清朝的时候,从江西莲花县来的,好像还是个什么大户人家。听说这屋主人以前姓金,但是挺奇怪的,一百多年来,家里的男丁一大半都是聋子,瞎子或者瘸子。后来说是这屋主人找了个风水先生来看,说是因为这个古宅风水问题。”那老人说道。
“怎么个有问题法?”闫至阳看了看,说道:“这房子附近看来没什么问题。”
“小伙子你不知道,这房子侧面原本不是什么平地。在一百多年前,这地方是一片古战场,还有个小山坡来着。不知有什么传说,起了个狮子涯的名字。这堂屋正对狮子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建新房。”老人叹道:“所以后来房子改了方位,才慢慢好了些。但是每一代里依然有男丁是聋哑人。民国时期,大概是战乱还是什么,这家族里其他的人都跑了,只有三个聋子,哑巴,跟瘸子跑不了,所以就家里上吊了。”
“然后这房子到现在依然空着?”我惊讶地问道。
“也不是,后来战乱过去了,金家的后人就回来了。说是这老宅子确实闹鬼,所以就请了佛像在家里,还供奉了老祖先。”老人说道:“不过二十多年前吧,这宅子里出了个有出息的上了大学的男娃,听说后来还当了大官。不过从他当官后,家里人死的死病的病,虽然是没出什么聋子哑巴,但是也都活得不长久。这事可邪乎了,我们这附近的人都知道。”
“是吗,这太奇怪了。”闫至阳沉思道。
老人说道:“可不是么,所以你们别进去。前阵子有几个外地人进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出事的。”
闫至阳惊讶道:“外地人进去干什么?”
老人笑道:“我这也不知道啊。我捡垃圾每次都经过这。大概上个月吧,几个穿得不错的人开着车过来的,还去老宅子转了一圈,不过我也没注意看他们是不是出来了。反正这地方邪乎,小伙子,你俩可千万别进去。”
“知道了老伯,谢谢,耽误您这么多功夫,真是不好意思。”说着,闫至阳很识趣儿地摸出三百块钱递给老伯。
老伯笑道:“别别,我反正闲着也没事,跟你们聊几句还解解闷。这不至于给我这么多钱。”
老人家坚决不收,闫至阳有些为难。我低头看了一眼那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小女娃,便弯下腰笑道:“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小宝。”小姑娘倒是不怕我。我便摸索半天,从口袋里摸出陈清姿塞给我的巧克力,顺手递到小姑娘手里。小姑娘高兴地吃了,老人家也倒是很开心,叮嘱了我们俩一番,这才推着车走了。
闫至阳看着那宅子,陷入沉思中。我轻声问道:“总裁哥,你想什么呢?”
“我觉得这宅子到现在还很有问题。”闫至阳说道:“凶气冲天。”
“你想怎样?”想起昨晚的吊死鬼,我心有余悸。
“再进去看看。我怀疑这里面还藏着别的东西。”闫至阳说道,随即迈步往那古宅那边走过去。
我只好跟上,随即瞥了一眼他后背背着的背包,心想这次一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