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县?”杨妈妈愣了愣,说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个称呼?云山县,都没了好久啦。”
“没了?”宁思惊讶地问道:“这应该是一整个县城吧,怎么就没了?”
“你们两位不知道啊。”杨妈妈说道:“这个云山县以前是有的,后来不知怎么人死了一大半,变成了一座死县。这是在六七十年代发生的事。那时候大饥荒,本来也就乱,到底这些人怎么死得好像也没人去深究。反正就死了。但是云山县后来也留下一部分人,直接移居到了一个村子里,叫云山村。不过——到了现在,云山村也没多少人了,你们沿着我们的村子往北再走大半天的时间,应该能找到。但是他们村子的人也不太出来——反正挺邪乎的。”
“怎么个邪乎法?”我问道。但是听到云山县总算有了下落,也算是有了点儿底。
“说不上来。”杨妈妈说道:“你们要去就去看看,反正他们村的人不太想跟外人来往。”
“那谢谢了。”我们跟杨妈妈道别,心想这总算是有了点收获。
于是我跟宁思出了医院,先联络了猎灵局,搞定了援兵,这才往云山村走过去。
我们到了惠村,走了大半天,然而没找到云山村,却在傍晚的时候绕到了另一个村子。
这是个很古旧的村落,村口竖着一座牌坊,路口的石碑上写着村子的名字,但是并不显眼。
我走过去看了看,却没看清上头写的到底是什么,于是也就放弃了。
“天色也晚了,不然我们进去问问路吧。”宁思说道。
“好。”我无奈地看了看这村子,瞧着那白色的牌坊在阳光下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地方有点邪乎的感觉。”我说道:”你有所感觉没有?“”正好进去看看。“宁思说道,胆儿够大。
我也不能落后,于是跟着宁思进了这村子。
村子有一条大路,两旁都种着竹子。竹林幽静,但是却遮挡了阳光,显得有些森然。
走过这条路后,前方出现一座石桥。桥下是一条大河,走了一段时间,往下坡走的时候,却见一个老太太在桥头那边烧纸。
我看了一眼那老太太,这又不是清明不是十五的,这老太太烧什么纸呢?
于是我跟宁思停了下来,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白发苍苍,旁边是一堆纸钱放在篮子里。
风不大,火苗跳跃,纸灰飘飘忽忽。
“老人家,这地方是哪儿啊?“宁思走上前问道。
老太太抬眼看了看我们,说道:”死人村。“”死人村?“我吓了一跳,重复道:”额这?“宁思倒是比我镇定,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当下明白,也许这就是云山村,我们误打误撞找对了。”老人家,您给谁烧纸呢?“宁思似笑非笑地蹲下身问道。”给我的好朋友。“老太太冷冷说道。
我跟宁思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或者怎么问才好。
没想到老太太倒是自顾自地跟我们叨叨起来。说是她年轻时候有个好朋友,是云山县的一个寡妇。因为遇到新欢,想改嫁,但原来这边婆家却极力反对。
结果那寡妇单方面与原婆家脱离关系,婆家为此事大为恼火,加之那户人家也算在当地有点势力,在那寡妇与新郎拜堂当晚,带了一群人闯入民宅,毒打了新郎一顿,劫走了寡妇,想执行类似浸猪笼的仪式,但那会毕竟是县城,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况且寡妇之前已经单方面休了婆家,也算是光明正大。
但那婆婆心狠手辣,当晚趁着夜黑,在寡妇身上绑了几块大石头,就扔进了河里。
可恐怖是当时寡妇身上穿着红色新娘褂,照理说古时候女人改嫁时应该不能穿大红的,只能穿接近红色发衣服,比如粉红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