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说:“來得真快。”
在这栋别墅被查封之前,戚浅音最后上楼转了转。叶逸然房间除了家具外,再无其它,就好像是一间装修未完成的房间般,毫无生机。曾经的这里是戚浅音印象中,叶府别墅最明亮最温馨的地方,就算装饰如何冷硬黑白分明,也是如此。因为这里的主人,用冷面孔和最真诚炙热的心陪伴她度过童年所有难熬的时光。
站在铁门外,元若情说:“他还是选择手下留情,放走了他们。”
“冷面,但不冷情,这就是他。”
元若情点头。戚浅音看着她身旁的行李箱,问她:“就这些东西,”
“我走进这里时就带了这些。”她转过头,眼中是少见的坦诚。她洠в兴等魏胃姹鸬幕埃��判欣钕涠雷韵蛐∏�趴谧呷ァ�
叶家垮台,元若情被人提起也只将会是个笑话。她拼命想改变的,到最后还是落空。
管家也转身欲走,她叫住他,问他今后的打算。他沉默了许久,跟着叶澜二十多年,年少时所有的憧憬早就被岁月击碎。她问他的问睿���牍���较衷诙紱'有答案。
最后,他也只是对戚浅音深鞠一躬,用得体的姿态和语气庄重说出“再见小姐”四个字,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路走來,也只有他还会陪叶家走到最后,这也是叶澜的悲哀。
“我们回家吧。”安离楠靠在车头,眉眼带笑。
他向她伸出手,手表折射阳光在车头映下一块光斑。
她扬起唇角,刚刚失去一个家,但还好,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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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公路的车辆渐少。韩锐靠在车头,听着身后因高速而被拨乱的风声。面前依旧是城市的阑珊灯火,给人想抛下一切融合进去的冲动。
可只有身处其中,才知道现在拥有的安宁最为宝贵。
白色宝马自远处驶來,减速停在韩锐的车后。
叶逸然推门下车,黑色的衣服衬得他面色惨白。他走向韩锐,只有半步之遥时,用力揪住他的衣领,同时抬手一拳重重打在他的侧脸上。
韩锐不躲,重心不稳向侧边倒去,扶着车才堪堪站稳。他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叶逸然,说:“你守护的叶家,被我摧毁了,只这一拳太轻了吧,”
“因为我知道,什么更值得我守护。”
韩锐大笑起來:“你终于清醒了,”
叶逸然转过身,背对着他,面向远处属于城市的高楼大厦。寒风扬起他大衣的下摆,再凛冽的冰冷也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动容。
“你相信吗,就是因为春节戚言选择陪在叶澜身边,就有一个深爱他的女人纵身从楼上跃下,用生命给我沉重一击。”韩锐说,“你根本不能理解,因为你不在乎。”
“你错了。”叶逸然微微侧头,“这本就与我毫无关系。”
韩锐勾唇,这才感受到大风中的冷,不禁打了个寒噤。
叶逸然静静站了一会儿,再洠в卸嗨担�阋�肟�:�窨�诮凶∷��ψ潘担骸耙度裾飧雒�趾苣烟��业娜犯�銢'有任何关系。”
叶逸然拉开车门,发动车,大灯晃得韩锐眼睛生疼,抬手去挡。放下手时,那辆车已经不在,融入夜色中,无人知晓他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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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浅音又收到了一份快递。
这次她当着安离楠的面亲手拆开,可以说里面的领养证明和关于她真实身份的资料一点都不让她意外。
她看着资料卡上属于她的名字,除了陌生,再无其它感觉。
那张百日纪念照片上的刮痕她终于明白是什么,就是写着福利院名称的字迹。她的母亲给她起名叫戚浅音,她不懂其中的意义,但她知道,这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