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顿时像有千万根针刺一样痛,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几乎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楚彻跟前的,我甚至忘记了楚彻不告而别时,我对自己说的见到楚彻时我要不理他的,但我现在根本就做不到。
楚彻温柔的看着我,他的脸色是那种很病态的很苍白,我不敢去碰楚彻的伤,只是看着他那一身的伤,浑身颤抖不已。楚彻伸手拉我,笑呵呵的安慰我说:“我没事的,只是小伤,你别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不是三岁小孩子,这怎么可能是小伤,我痛苦的看着楚彻,心里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楚彻伸手摸着我的脸,我们两人的眼睛在半空相接,这一刻,好像灵魂穿透彼此,我们的心灵达到契合。
他痛,所以我痛。
外面的一切都自动屏蔽掉,此刻全世界只剩下我和楚彻,去他的战争,去他的天下。
我只要楚彻平平安安,我只要楚彻健康无虞,我握上楚彻的手,颤抖着声音说:“楚彻,等这仗赢了,你辞掉官职,我们归隐田园好吗?”
楚彻望着我,声音很柔靡的说:“好,我答应你,这仗赢了,我就辞官,天下之大,你想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听到楚彻这么承诺,我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楚彻可以为了我放弃他现在的一切,我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会叫我给他时间考虑,毕竟他现在的一切,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割舍的,即使我,也很难做到。可他没有,他说天下之大,我想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我并不贪心,懂得满足的人才会幸福。
如果不是楚彻现在有伤,我肯定会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可楚彻身上的伤太过触目惊心,我轻轻抚上他胸前的伤口,说:“还痛吗?是谁伤的你?”
楚彻微微摇头,笑着说:“不痛了,是我太过心切,不小心遭了暗算,好在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我却仍然皱着眉头,说:“上过药了吗?消过毒了吗?会不会感染?”
对于我的问题,楚彻报之以微笑,他温和的说:“消毒和感染是你们那里发明的词语吗?”
我真是急昏了头了,这么现代的词语楚彻这个古人肯定是听不懂的,不过楚彻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我解释说:“恩,算是吧。”
楚彻继续追问我:“是清理伤口的意思吗?”
我只好点头,打算敷衍过关,楚彻见我没继续解释的意思,也没再继续追问,转而说起了现在战争的情况。
以大楚目前的状况,要打赢这场仗,是有四成希望,但如果能击破大玄和大赵的结盟,那又另当别论。
我一边听楚彻说,一边思索着,现在是时候去和找大玄谈判了。
大玄皇帝玄桢这种人,比心机深沉的段子明好说服得多,况且,从心理方面来说,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绝不会和段子明这种人打交道。
当然,找大玄皇帝谈判只是一种攻心计策,我并不想真心的结交大玄,谈判只是眼下的权宜之计。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一统是迟早的事,但那些都是留给后来的人慢慢去建功立业,我志不在此。我现在只要大玄肯站在我们这边,即使只是答应退兵或者按兵不动,我们也能多三成的胜算。
楚彻说完一大堆之后,他问我:“现在局势紧张,你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我抬头看着楚彻,把我的想法一一说出:“大玄和大赵结盟的条件是出于他们之间的共同利益,只要他们的共同利益不存在了,他们的盟约自然就会瓦解。”
楚彻皱着眉头说:“怎样才能让他们的共同利益不存在呢?”
我说:“大玄的皇帝好大喜功,胸无点墨偏偏又喜欢听小人进言,我们可以收买大玄几个贪财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