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愚手上不消停,气定神闲:“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我刚想发作,想起财主当年把我脱光了洗白了吃干了摸净了,不还是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下吗?
我突然觉悟到,财主绝对不是精虫上脑,他就是那貌酷似癞蛤蟆幼年,晶晶亮,透心黑的精虫本尊。
我仿佛看见李若愚摇着条黑色的小尾巴,冲着我又白又软的卵子say hi,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学着李若愚沉吟了一声,结果嗓子里跟卡了根鱼刺似的,呜呜的响,我连忙用眼神追杀财主,果不其然,财主正要笑不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一时间很悲愤,同样是人,差距咋能这么大捏?
我只能把我的自尊心建立在财主的自卑上,虽然这是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李若愚,我知道我身材比较好,性格又讨人喜欢,人又聪明又伶俐……”我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属下去,但财主的脸却越来越黑,黑乎乎的脸盘上只有那森然的白牙晃着我的眼睛。
哇嘞,他竟然不信。
“我是认真的哦,我不是开玩笑的哦……”我声明了一句,却看见财主隐忍的笑意更大了,他这是嫉妒,红果果的嫉妒。我这么一想,觉得很完满,继续说:“虽然我曾经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但是今天,我为人师表,我还要给广大的小朋友做榜样,我绝对会斗争到底,宁死捍卫我的贞洁的!”
我一挺胸,摆了个又慷慨又激昂的造型,如果在我手上安个炸药包,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炸掉这引人堕落的危情碉堡。
李若愚明显愣了一下。
我笑的更欢快。他一定是被咱党 员的浩然正气所镇住了,我仿佛看见大胡子的马克思爷爷正在向我招手。
楞完之后,李若愚开口。
哎,被改造后的大魔头冲着圣母声泪俱下,多么感人的场面。
李若愚先看了看我紧致的小胸脯,说了第一句话:“你勾引我?”
说完,就把两只爪子给抽出来了,脸上似乎还荡漾着,可以称之为鄙视的表情。
一定是我这个圣母太圣洁了,大魔头需要往圣母身上泼些脏水,才不会那么自惭形秽。
这样想着,我觉得很完满。作为党员,我自然要从群众中来,再回到群众中去。虽然这是一名堕落的群众,但依旧挡不住我蓬勃的爱心。
我勉为其难的说:“嗯。”
李若愚的眼光闪了闪,一只手撑到我的脑后,垂头看我。我心里叫了声娘,虽然知道您肤如凝脂,您也不用靠这么近,拿你光溜溜的皮肤来埋汰我豪放的毛孔吧?
李若愚眯起眼睛,深黑色的眼瞳,在那危险的一线中,灼灼发光如同宝石。
这孩子一定是属豹子的,这样子这神态简直学的十成十啊。
于是我再一次在财主的美色下发晕,眼瞅着他吐出第二句话:“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说完另外一只手也跟着撑到我的脑后。
空气好像噼里啪啦一声,从绝缘体变成了导电体,一条电路从白牙财主的眼睛直通我的眼睛,呲呲的迸发着欢乐的火花。
白牙财主那张脸,靠的更近了。
毛孔还是那么小,还是那么小!
我在狭小的空间里,依旧顽强的举起了双手,捂住了我的脸,杯具啊杯具,脸太大了两只手还盖不严实:“我以为你要……哎呀哎呀,讨厌啦,这种事情人家女孩子怎么说的出口的啦~”
我多希望我扎了一捆麻花辫,这样我就可以绞着我又黑又粗的辫子,眨巴着小眼睛,对着财主笑的那叫一个无限娇羞。
我感觉到头顶的气息一沉。
财主几乎是在磨牙:“罗立,你很饥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