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好心安排,没想到去了别人眼里竟都成了恶意。
见他一脸怨毒之色,许砚然心头一窒,也觉多说无益,“不管你怎么想,我跟爹爹问心无愧,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拿起身边的针线盒便起身离开。
加快步子回到房中,想起弟弟神色狰狞字字诛心,他也没了做针线的心思。
“咚咚”两下敲门声,许砚然看向门口含笑而立的人,忙起身迎上去,“大嫂。”
沈玉身后的小侍端上新炖的补品,许砚然看着瓷盅里的燕窝,“大嫂,砚雅,砚舒那里都有吗?”
沈玉点点头,“放心,爹爹有交代,府里公子一视同仁,不会亏待他们的。”
许砚然轻舒一口气,本就不用解释,就算解释恐怕他们谁也不会相信吧……
“不想吃?我叫厨房特意炖的,是不是不舒服?”沈玉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心地问道。
许砚然摇摇头,“没有,大嫂,就是天气太热了。”
“国公府小公子叫人递信儿,约你明天去城外的庄子里玩呢,这几日怕都下不来雨,出去住几日也好。”
“不了,大嫂,我一会儿叫人给子恒回个信,砚雅哥哥婚期将近,府中事忙,我留在家里也能帮帮大嫂和爹爹。”
沈玉沉吟一瞬,点头道:“也好,三郎要不了多久也及冠了,然儿留下学学也好,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自小被他打趣,面前人无可奈何地道,“大嫂,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你就不用再劳心训练我了。”
跟几个小伙伴约好了,周子恒带着侍卫下人便去了城外的别庄。庄子原是周家祖上修的,有些年头了,荒废了一阵,周子扬惯于享乐,老早就叫人重修了,引了山间流泉入庄,庄外到处涧水溪潭,的确是避暑的绝佳之地。
林无忧脱了鞋袜欢快地踢起大片的水花,偏头看向身边近来总时不时发呆的好朋友揶揄道,“子恒,你怎么了?最近总是怪怪的,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周子恒闻言忙回过神来,顺手撩了他一捧水,“少胡说,你才想心上人了!”他低头看向水中自己白皙的脚踝,脸上不由自主浮起几分热意,他做什么总是想起那个混蛋呢?
想来已是月前的事情,犹记得那日他央着哥哥带他出去打猎······
作者有话要说:
☆、子恒的秘密
他不怎么会骑马,却偏生要逞强,结果马儿受了惊,一路带他疯跑,最后他害怕跳了马,不仅弄伤了脚,还跟哥哥和家里的侍卫跑散了。
一个人在山林里坐了大半日,眼看天就快黑了,哥哥还是没找来,看着黑沉沉的林子,听着四起的兽鸣,他心里也发了慌,一害怕就哭了起来。
秦煜拜祭完生父,日已西斜,走出墓地进入松林,远远就听见哭声,连忙加紧了脚步往前行了一段,竟见着周子扬的宝贝弟弟一个人坐在树底下哭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一张小脸白得厉害。
他微微皱了皱眉,走上前去,“你怎么在这里?”
周子恒瞧见有人,心中欢喜,但看清来人是谁,又有些郁闷地别开了脸,他一早就知道这人和自家哥哥不睦,他作为弟弟,更是没理由给哥哥的仇人好脸色,“关你什么事?”
秦煜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好像的确是我多管闲事了。”
周子恒见他当真转身就走,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色,咬牙道:“我惊了马跟大哥跑散了!”
秦煜顿住脚,好整以暇地道:“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这人睚眦必报,半点风度也没有,周子恒不由一阵气闷,“你这人怎么这样?”
秦煜见他气鼓鼓的模样,胸脯也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喘得厉害,一张小脸似乎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