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镜头的是一家颇有些岁月年份的花店门口,门口摆了朝气蓬勃的各种花,慢慢地,随着镜头地拉近,穿过花店的大门,走进这家被午后的阳光照耀得带出暖意和岁月的悠然的花店。
各种各样的花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最引人瞩目地大概是摆满了花店内盘旋着往上延伸的楼梯道的一盆盆茉莉花,本来淡雅的不起眼的茉莉花,因着这一摆设,显得格外地夺人眼球。让人一眼便注意到的同时,却自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淡雅和清新。
高跟鞋踩着木板的声音慢慢地在这个宁静美丽的画面中响起,一下一下,似乎敲在了人的心坎上,让人不由得屏息去期待着。
首先出现的是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双脚,在往上,是藏青色绣着暗绿花边的旗袍下摆,画面中那一下一下顺着楼梯婉转下来,交错舞动的步伐,以及随着镜头缓慢出现的人影,普一出场就抓住了人的全部眼球。
有一种女人,便如这越酿越香,越酿越醇的酒水一般,历经岁月,而越发有种超然于世外的美丽悠然。
有一种女人,便只是淡淡地噙着一抹笑,即使五官并不是绝色天香,也能够让人惊艳不已。
当这样一个女人用那双仿似浸润过岁月的悠长的双眸,静静地,静静地,透过镜头看过来时,你的心,会咯吱一下,微微地颤了颤,似乎有什么触动了你。当这个女人的目光浅浅地漫不经心地移开时,你的心,又会有那么片刻的怅然若失。
这样一个女人,身处着花的海洋,却没有被周身美丽娇艳的花朵,夺了任何风采。相反这些娇花反而沦为了陪衬,越发衬得女子轻轻袅袅,好似那大家笔下随意的点睛一笔,让人不由得随着女子的一举一动而转移着视线。
女子的动作很纯熟,给花儿浇水,伺弄着花草,一举一动皆透出几分婉转的悠扬,画面的最后,女子在打点到专门放在一个架子上的白茉莉花时,动作很轻柔,面上甚至还挂着一贯的清浅一笑,只是眼中流转着的流光,却让女子唇边的笑,多了些许婉转的哀伤。让你的心,不由得随着女子流转的眸光而泛起清清浅浅的愁绪。
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哀伤,更加增添了女子仿若烟雾般若即若离的迷离。
若不是导演的一声卡,整个摄制组,怕是还沉浸在方才经由红玫营造出来的若有似无的暖伤中,即便拍摄顺利,一遍就过,剧组的人看到已经收敛了眸底清浅的哀痛,一步一娉婷地走过来的红玫的时候,竟还有些人下意识地侧了侧双眸,不敢与之对视,似是怕自己的鲁莽惊动了这么一个娉娉袅袅的如烟似雾的女子。
“感觉不错,不过,下一场戏,你演的是白莉,这里面感觉的变化,你趁着换装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不要宴得两个人,却让观众看了,以为是同一个人。”说起来度过了年少轻狂浑身尖刺的少年时代的白沫,过了三十岁之后,因为蓄意去研究让周泉爱得掏心掏肺的母亲的缘故,一度潜心研究过琴棋书画女红手艺,整个人的气质便也有些偏向于母亲白莉。
只是,两人到底还是不同的,白莉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温柔秀雅之外自有一股从小浸润的病态柔美,并且,白莉是幸福的,自小家境富裕,即使后来因为婚姻不顺同丈夫和离之后,也有周泉的悉心照应。这个水一般的女子,所有的困扰大概便是体弱多病的娇贵身子。
白沫则不同,三岁丧母,寄人篱下长大,纵使周泉对白沫百般宠爱,甚至超过了对亲生儿子周然,白沫依旧是锐利的,用层层的尖刺武装自己。及至后来,不可自拔地爱上周泉,却也发现了自己不过是母亲的替身,纵使岁月悠悠,让她度过了莽撞的少年时代,身上多了沉稳,却自有一种爱而不得的浅淡忧伤。
红玫知道张和涵一贯是个嘴巴毒的,明明对于她这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