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雨一看,倒吸一口气。她的小姐身材真好,身型高挑,风韵妖娆。
明月大大方方走出澡桶,接过前雨递过来的澡巾披在身上,走至梳妆台前,望着又高一截又凸显女子美娇的身型。她穿越来此快有五年之余。在这五年中,她把时间全花在看书写字,为的只是能提高自己涵养从容站在容若身边,配得上他。可是如今……她不禁有些感伤,命数不定,也不知未来如何。她又打起哈欠,带着困意对前雨道:“困了,你收拾下也去睡吧。”说罢,就走至床沿,慢慢躺下睡去。
前雨望了望明月,她的小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如一朵欲开冬日的桃花,娇艳美丽。这般美好的小姐,要是选秀,不独占鳌头,也是首屈一指。可是,小姐心心念着那名诗社的白玉公子。
一声叹息。尤记得当初老爷刚调任成两广总督,小姐第一次笑得灿烂对她说,她最想的不是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她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只求在她最美的年华里,遇到心中最美好的他。
那时她不知她小姐说的他是何许人。当到了京城,她终于明白,那个美好的他,姓纳兰,名成德,字容若。
早晨第一缕阳光初射,透过白糊纸泛泛洒在屋内。
明月对着梳妆台而坐,身穿纯白色绣着戏蝶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的粉红雪纱裙,手挽屺罗青软纱,风髻雾鬓斜插翘翠。
打扮好明月的前雨不禁感慨,“小姐,真美。”
明月稳稳翘翠,便站起来,笑道:“这汉服也不知能穿多久。”
前雨歪头,莫可名状问:“小姐为何这么问?”
“父亲入旗多日,早晚得穿旗装。也快到入宫的日子,那可就更别提汉服了。”想起以后要梳旗头,心就不是滋味。
也不多想了,明月便举步出门。卢府门外早就准备好马车,他们一上马车,便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京城每年腊梅开时节,便会举行诗友会。不管男女,只需才华。明月这次便是朝此次大会前去。她知容若定不会缺席的。
京城诗会不算隆重,却也是有模有样。明月来时,已是人山人海。前雨拥在前面保护明月安全进去。他们刚到正堂,就见一群人在围观棋局。一名风度翩翩,轮廓分明,穿着一身玄衣的男子一手持折扇,一手持黑子,似在思考怎么下。
而坐在另一旁的,是位将至老年留有花白胡须的花甲老人。他正捋着胡须,等待那翩翩公子出棋。明月不擅长围棋,便也没了兴趣。四处张望,也见不着想见的人。她百无聊赖转悠着正堂无趣的活动。
“姑娘。”身后忽然有人叫起,似乎是在叫她?明月应声转身,只见一名身穿灰蓝色长袍的书生,用朗目星眸看着她,看似认识她一般。明月稍一怔,只见那人向她走来,一脸欢喜的模样,“姑娘,总算会面了。”
“我们认识吗?”明月好奇,但语气冷冷的。
书生睖睁,“姑娘不是前个月来京城诗社的吗?”
明月仔细打量一番,终于记起以前每次去诗社观望都有一名成员天天对她打招呼,她也未在意,只是依稀记得就是眼前这人的模样,似乎是叫顾贞观。她礼貌点了点头,“记得。顾公子。”
顾贞观朗朗一笑,“一直以为姑娘离开京城呢。”
“没,只是最近很少出来罢了。”
顾贞观道:“姑娘你可不知,有个人想你想得紧。”
明月怔了一怔,诧异望着顾贞观,竟有人想她?只见顾贞观贼笑嘻嘻,忽然眼神掠过一丝惊喜,眺望远方似的,做出摆手而来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