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手段卑鄙也好,怎么都成,只要这丫头还是自己名下的人,他都能想办法将她折腾到自己怀里。
沈嘉不知他怎的就笑了,还以为殿下被她那话给气着了,毕竟他肯帮忙,也担了不少风险。一时抿着嘴,不知说些什么。要说她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也不知该如何处理,除了表明自己的心迹,还真不知该做点儿什么。
纪策却不想她再误会下去了,要不这事儿指不定会被自己越弄越浑,万一这丫头有天回了京,非要嫁给堂弟怎么办?媳妇儿本就糊涂得紧,要再被他糊弄几下,指不定就真一辈子记不得他的好了。
打定主意,纪策挑眉问:“若我告诉你,我并非你想的那个人呢?”
不是纪宁殿下?沈嘉听了这话便跟那儿愣住了,可回头想想又觉着不可能。自己离家这事儿可没第四个人知道,沈嘉只道是殿下在糊弄她,于是反问:“那您是谁?”
纪策盯着她那双迷茫的杏眼,一字一顿地说:“纪策!”
什么?想糊弄人也不是这样的吧?真当了她是三岁孩童在玩儿呢?沈嘉怎么可能信,她可从来没与纪策打过照面。
且不说这位在她心里不是什么善茬儿,哪会做这些好事儿,她就没听说过还有人会合着自己的未婚妻一起“逃婚”的。没可能,肯定是殿下为了忽悠她,跟她面前儿说笑呢!
沈嘉忍不住呵呵干笑两声,其实心里也没了底气,正狐疑着呢。
纪策就知道这丫头铁定不会信,瞅了她好一阵子才问:“还记得国子监里的子符吗?”
沈嘉不觉蹙了下眉,世子怎的连这都知道?这事儿她都还没跟二哥解释呢!这会儿懵得紧,又跟着点了下头。
纪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来,“纪策字子符。其实你我早已见过,只是你自己记不得我而已。我的糊涂世子妃,现在你明白了吗?”
以为他跟这儿发疯呢?做这么多事儿,还不全为了她呀。
沈嘉听着这话,不自觉地往身后挪了挪,一双眼就没瞪得这么大过。这会儿倒似真记起什么来,难怪瞅着人家这么眼熟呢!要说荣亲王家的纪宁殿下这两年老伙着二哥一道出去玩儿,已经很少来府上了,人家长什么样她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居然就没想到这层。难怪之前就觉着这事儿怎么这么奇怪呢。
既然一早是他,为何他还由着她往外跑?沈嘉想起这些年听来的事儿,不觉在心里暗暗害怕了起来。他跟这儿折腾这么些事儿,不会是想着秋后与她慢慢算吧?这人还真阴,难怪个个提到他的名儿都直摇头,被他瞧上眼,也不知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纪策瞅着她那害怕的模样就悔上了,自己是不是该将这事儿压后点儿再说?见着她又往后挪了一下,他赶紧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我只是喜欢你。很喜欢。别怕。听话!啊!”
沈嘉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时没忍住便流起眼泪来,接着就跟那儿直说:“我要回家。”
纪策这辈子就怕见着女人哭,大哥刚走那会儿,娘亲一听噩耗便晕了过去,醒来后一句话不肯说,就跟那儿流眼泪。纪策那是怎么哄都没用,瞅着上了火,提着大哥留下的那柄银枪便冲了出去,短短三日便将方圆几十里的敌军营地翻了个底儿朝天。
之后那晚一回中军,便有人来说,娘亲病得厉害。他连战甲都没来得及换,就骑马狂奔回了边塞城里的亲王府。在娘榻前伺候了几日,总算见着她缓过气来,以为终究是雨过天晴了。谁知他娘回过神又跟那儿哭上了,还一个劲儿地说,还她儿子。
纪策听得心都碎了一地呀!第二朝二话没说,回军营点了八万兵马,三月内攻下敌国十二州郡。若不是娘亲一封家书递到中军劝停,他差点儿便直接破了人家都城,手刃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