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躲也躲不掉,钟恋晨在屋里使劲地磨叽了五分钟后,终于不情不愿地下楼了。
只是正在大厅等她的人,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也许不能说“有点”,应该是“非常”,“严重地”,“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竟然是她从小到大唯一“曾经”暗恋过的,并且是她犯花痴的标本形象的程少臣!
钟恋晨受惊过度,只知道呆呆地站着,以至于忘了打招呼。
程少臣说:“给你半小时时间,去收拾东西。”
她终于清醒过来:“不用不用,十五分钟就够了,你再等我一会儿就好。”然后迅速冲上电梯。
咦,不对啊,她之前不是都计划好了怎么应对来人了吗?怎么竟然就这么老实地就范了呢?扼腕扼腕!
当钟恋晨想到这个问题时,她已经坐在返回祖国的飞机上了。这下子可是真的逃不掉了。
而且,程少臣把时间卡得那么准,她连饭都没吃成,就已经上了机,现在觉得奄奄一息。
“少臣哥,我饿。”她小声说。
“一会儿会送饭来的,你可以吃双份。”
“我讨厌航空餐。”
“那你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饿了。”程少臣翻着英文报纸,头也不抬地说。
“刚才上飞机前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吃饭?”
“你若吃饱饭就有力气了,万一跑掉的话,我捉你时会比较费劲。”
她要哭,连她亲爱的少臣哥哥都欺负她,可是她饿得没力气哭。
钟恋晨在内里呜咽,呜呜呜,她是爹娘不疼姑舅不亲猫狗不爱的可怜小孩。
空中服务生终于送餐来了。程少臣很客气地把自己的那份也推到她跟前。
钟恋晨说:“我还要一杯很浓的咖啡,加四块方糖。”
程少臣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对服务生说:“给她一杯果汁,给我两包纸巾。”
好吧,虽然从来不顺着她,但她的少臣哥哥还是很关心她的。
吃饱喝足的钟恋晨终于有力气了,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将她最近几个月来的凄惨经历一一地讲述给程少臣听。她憋在心里很久了,连跟人倾诉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总算有个大活人可以当她的树洞了。
她越讲越委屈,先是静静流泪,再低声呜咽,又抽抽搭搭,总之眼泪越流越多。
程少臣同情心真欠缺,她哭得那么可怜,他都无动于衷,眼睛还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英文报纸,不过每当她的眼泪快要流进嘴里时,他就会将手伸到她面前,指间夹着一张纸巾。真奇怪,他明明没有看她。
不过程少臣是个很好的听众,既不让她闭嘴,也不会插她的话,只是不知道他倒底听进去没有。不管,反正钟恋晨只要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
不过她当然是很有重点地讲述的,淡化了她自己的恶形恶状,无限夸张程少融的混蛋事迹,另外,绝口不提他俩的一夜情事件。
后来钟恋晨知道程少臣原来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因为当她哭哭啼啼地提到那封信时,程少臣竟然笑了一下,表情既诧异又好笑:“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魄力了?”
钟恋晨气得哇一声大哭起来,惹得头等舱里的其他乘客纷纷向他们这边看,还好头等舱的客人不太多。
空中小姐也迅速赶过来:“这位小姐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为为您做什么?”
程少臣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敷衍地拍拍她的肩:“好了好了,那信应该不是少融写的,或者他是在逗你玩呢。”
钟恋晨大哭了几声后就再哭不出来了,但她还在努力地假哭:“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连你也欺负我!”
“你以后再想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