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抹不开面子说他怕了几个小女人,只好借了去看天瑞的借口给跑了。
天瑞听春雨讲完,想了一会儿让春雨先下去,她这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担忧着急,真是各种滋味齐上心头。
正巧这时候小丁子也来了,天瑞取出一个玉瓶给小丁子,让他偷偷交给保清,又嘱咐了一番话才让他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冬末回来了,一进门就小声道:“公主,小陈大人来了,正在屋后等着公主呢。”
天瑞听了,赶紧收拾了一番妆容,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感觉各处都妥当了,这才扶了冬末的手出去。
等天瑞走到屋后时,就见陈伦炯正站在屋后的才当发出嫩绿枝芽的大槐树下,一身青衣,面目清俊绝伦,他静静的站着,眼光更是沉静如水,就好像一直站在那里要到天荒地老一样,让人看了心里一紧,竟然起了怜惜之意。
“公主……”陈伦炯回身,目如朗星一般瞧着天瑞。
天瑞一摆手,让冬末站到远处,这才对陈伦炯笑笑:“陈大人近来可还好?”
“臣还好。”陈伦炯低身行礼:“不知公主唤臣前来……”
“陈大人请坐”天瑞虚手一引,当先在一个石凳上坐下,就见陈伦炯眉头紧了紧,天瑞挑眉,陈伦炯并没有坐下,只对站在远处的冬末道:“此时还是春寒之机,屋后也照不到阳光,这石凳阴冷,还请给公主寻个软垫来坐。”
冬末一听这话,知道是她疏忽了,赶紧匆匆去屋内拿垫子。
陈伦炯这才在天瑞面前一掀衣摆坐下,瞧着天瑞,陈伦炯眼中一点心疼闪过:“公主又瘦了些,山上清苦,公主自该保重些,如此,让太子爷怎好放心?”
天瑞低头,双手十根青葱手指纠缠在一起,十指尖尖如玉雕,那指甲就像是粉白的花朵绽开,完美的惊人,看的陈伦炯心头一热,很想把这双手拽到手中摩挲一番,他硬是深吸口气,这才压制住内心的翻腾。
天瑞过了一会儿才抬头,嘴角浅笑:“这次又要劳烦陈大人了,我不在宫中,有什么事情也很不便,这一年来多劳动陈大人,我先在这里谢过大人了。”
“不敢”陈伦炯被天瑞这番客气的话说的心里有点憋屈,就觉得天瑞心里根本没有他,也只有在用得着他的时候,或者受委屈的时候才会记起他,平常时候,眼里哪会看得到他。
瞧着天瑞清艳美绝的脸庞,陈伦炯差点没有压制得住,吐出带刺的话来。
天瑞看陈伦炯把头扭到一旁,去看槐树上的枝叶,握了握手道:“大哥来我这里住着,想必陈大人也知道,一日两日也就罢了,时间长了还是有碍的,我想请陈大人给保成带个信,让他帮着遮掩一番,另外,还请陈大人和三阿哥讲一声,请他帮忙除去保成屋里那四个女人。”
天瑞思来想去,知道陈伦炯是信得过的人,便实话道来,拜托完陈伦炯,天瑞瞧着陈伦炯这些年越长越加俊朗的面庞,晃忽记起这人似乎和保清岁数差不多,好像比保清还要长一岁呢,保清现在都已经有了屋里人,不知道这人有是没有?
想到陈伦炯家世简单,又清贵的紧,再加上能力心计一流,又是太子伴读,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他长的这个样子,这京城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女儿思量惦记着呢,就是不知道这般风华绝代的人,要怎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
不知道为什么,天瑞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很不好受。
她甩甩头,把这个问题抛到一旁,自嘲的笑了笑,冷声道:“陈大人对我的关照,我都记在心里,或有一天陈大人用得着时,我必当重报。”
天瑞一下子把她和陈伦炯的关系升到了互惠互利,单纯的买卖的局面上,让陈伦炯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