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押运过来,或者说太子有私心吗,这么给太子上眼药,安的什么心肠。
打个哈哈,索额图道:“这事情我哪里知道,这里到京城路途遥远,哪个晓得路上会出什么事情。”
说话间到了御帐近前,索额图让人通报了,很快就有小太监出来请他们俩进去。
一进御帐,就见康熙坐在御案后面,而佟国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皇上,您乃万乘之躯,万不可如此啊,您的心意将士们都领会得到,都感念皇上的恩德,也都哭求皇上多吃上些东西,您是这大清的支柱,您若病了,可让奴才们怎么办?让这十几万将士如何是好啊?若是皇上实在不愿意让将士们省下吃的来给皇上用,奴才愿意省下奴才的口粮让皇上吃饱。”
奶奶的熊,敢情让佟国维这老货给抢先了啊,他佟家才失了个贵妃,可不抢破了头似的在康熙跟前表忠心,好给宫里那个小佟妃谋取些利益啊明珠和索额图这两个人同时想着。
再看时,就见康熙御案上放着一个粗瓷碗,碗内清汤寡水的一碗粥,和索额图才刚喝的一个样,没有几个米粒,大多数都是水啊。
“皇上……”
一看这种情况,索额图和明珠两个人都红了眼眶,全都跪地嗑头:“皇上,佟大人所言正是奴才们所想,请皇上保重龙体。”
话说,不管索额图和明珠两个人怎么不对付,之前怎么贪权夺利,这两个人对康熙倒是忠心的,看见康熙吃这样的饭,倒也担心的很。
康熙瞧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大臣,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八岁登基,虽然之前也艰苦过一段时间,可那也只是操心劳力而已,衣食住行上面还真没太苛待过自己,谁知道这次御驾亲征竟然碰到粮草不继的情况。
一连好几天没吃过正经东西,康熙饿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这肚子咕咕叫着,胃里也是酸水直冒,很是难受,可就这样,他还得忍着。
谁让他是皇帝了,皇帝就得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
面色淡淡的,康熙一抬手:“起来吧,朕看将士们受难,怎有心思独自享用,朕自该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你等不必多言。”
“皇上”索额图抹了一把眼泪:“奴才这几天不用吃东西,把奴才的分得的那一份献给皇上……”
“朕不忍享用将士们的食物,怎忍心享用你的食物啊。”康熙打住了索额图的话,笑了笑道:“你等也不用再担心,再忍受上一两天,这粮食马上就到。”
康熙
也不过是在给各人画饼充饥罢了,说实在话,他也保不准这粮食什么时候才能到,或许,永远也到不了。
明珠稍稍抬头打量康熙一下,就见康熙这两天也折腾惨了,脸色青白不说,眼下还有浓浓的黑眼圈,本来就是瘦长的脸这会儿显的更瘦了,那下巴都尖出来了,瞧起来,还真是一阵风都能吹倒啊。
“皇上”明珠眼里酸酸涩涩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冒死进言,若是,若是这粮草总是不到,不如撤兵吧,噶尔丹什么时候都能打,不急于这一时……”
话还没说完呢,却见康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明珠大骂:“说的这是什么话,朕就要向那乱臣贼子屈服吗,不过是些粮草问题,马上就能押运得来,有什么可着急的,朕就不信了,朕偏治不了噶尔丹,明珠,此话不要再提,若是再提,休怪朕无情。”
明珠吓的不轻,喏喏的不敢说话,只跪在地上不住嗑头。
康熙骂完了,身上更没了力气,缓缓坐到椅子上,看了明珠一眼,摆摆手道:“起来吧,你也没有什么坏心,这点朕是知晓的,朕也没有什么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要退兵,朕却是不甘心的。”
索额图和佟国维见明珠吃了挂落,本来也有劝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