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福运赐福的意思,更有皇位的意思,六阿哥名唤胤祚,又由佟贵妃抚养,佟贵妃身为后宫第一人,手掌宫务,难保不定哪一日就被封为皇后,到时候,六阿哥便就是半个嫡子了,再加上他那名字,皇上那意思里边,莫不是有要让六阿哥代替太子爷的意思?
好些人都是这么想的,长春宫喜气洋洋的同时,东西六宫不知道多少嫔妃撕碎了帕子,打碎了茶盏,就连景仁宫都是一片紧张气象。
天瑞坐在桌旁,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白嫩小脸上度了一层金光,天瑞抿着嘴,静静的坐着,小手提笔用正楷慢慢抄着孝经,那一举一动里边都透着雅致,透着平静。
静兰站在另一边,手里玩着一枝柳条,小脸紧皱着,狠狠瞪着天瑞:“姐姐,你倒是说句话,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了?不就是一个佟贵妃吗,至于让你失了信心?皇阿玛也是的,竟回护佟贵妃至此,让你抄这劳什子孝经,还百遍,姐姐……”
保成和保清在屋里乱转,保成还好,保清倒是一脸的焦急,看天瑞不言不语的抄着那孝经,保清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把那些纸张抽出来狠狠的撕了,指着天瑞大声道:“你抄,我叫你再抄,你瞧瞧长春宫上下什么样子?佟贵妃有什么好的,把六弟交给她养着,也不怕养歪了,还给六弟起那么个名字,祚,真好,天瑞,你怎么都得替保成想想,六弟摆在那里,你让保成如何自处?”
天瑞抬头,看了保清一眼,把剩下的纸张抚平,慢慢把笔放好,这才站了起来,嘴角上弯笑了起来:“大哥,要稳住,我们自己可不能乱了阵脚。”
保成过来拉了天瑞的手,小声道:“姐姐,我,当不当这太子都没关系,我就是替姐姐担心,佟贵妃那样的,若让她得了意,以后还不定怎么为难姐姐呢。”
“还不定?”静兰冷笑:“是一定的,佟贵妃若不为难姐姐,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保清则拧了保成的耳朵:“二弟,你这话何意?什么叫当不当太子没关系,你当这太子是大白菜,你想要就要,说不要便不要吗?你聪明灵慧,为人谦虚有孝道,论才论德都是顶顶好的,太子的位子,你不坐,哪个来坐,以后这话不能随便说了。”
天瑞站在一旁,瞧着那三个人互相着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们啊,真是沉不住气,君心难测这句话不知道吗?若想取之必先予之不明白什么道理吗?你们都给我记得,不动不语,不随便乱讲,且等几日再瞧。”
“什么意思?”保清、保成还有静兰三个人互相瞧瞧,很不明白的问道。
天瑞摇头,再度坐在桌边提笔写字,那神态气度真真的让人羡慕又恨的咬牙啊。
保成几个虽然很替天瑞着急,更加不知道康熙到底是怎么想的,八过,看到天瑞不急不气,该干嘛干嘛,他们三个也缓了下来,沉下心静静瞧着。
果然,五日之后一道旨意把佟贵妃由天堂打落地狱,康熙下旨,佟贵妃痛失爱子伤了身子,现如今身体虚弱异常,又要照顾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六阿哥,这宫中事务不能再劳烦佟贵妃了,让佟贵妃把凤印交出来,让其他嫔妃帮着打理宫务。
又一道旨意,把那个天真憨厚的钮祜禄氏的禧妃封为贵妃,着禧贵妃和天瑞公主共掌宫务,并慧嫔、宜嫔、德嫔三嫔一起襄理,务求把宫务打理好,不能出漏子。
至于这几个人打理到什么时候,啥时候把凤印再交还给佟贵妃,康熙一句话都没说,那意思很清楚明白,这五个人就一直打理着呗,以后,宫中事务就是这五个人的责任了。
这道旨意一下,有人欢喜有人忧啊,禧贵妃无喜无忧,还是每天读书玩乐,或是做些可口的食物来吃,慧嫔几个有种天下掉馅饼的感觉,真是没想到她们还能摸到宫务的边,以后,还不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