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话,天瑞作势要去拿地契和银票,康熙这时候倒也忘了难过,赶紧摆手:“朕哪里会后悔,朕是皇帝,富有四海,难道给自家闺女一点东西都心疼嘛,简直是胡闹。”
天瑞悄悄抹了一把汗,心说,还真不容易啊,总算把康熙哄的又恢复正常了,乾清宫这是非之地咱还是不要多呆,趁早溜吧。
这么想着,天瑞一挑眉,很不相信的看着康熙:“您真的不后悔?”
“朕说出来的话那是金口玉言,怎么能反悔呢?”康熙脸色一正,很严肃的看着天瑞。
天瑞笑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女儿还是怕皇阿玛后悔了,还是赶紧把那些东西收起来藏好,好让将来皇阿玛即是反悔,也再要不回来才好。”
康熙气的一摆手,心说朕就是那种没信用的人吗,说给你就是给你了,几时会要:“那你赶紧去吧,可要藏好了。”
康熙说的这是气话,可天瑞就趁着这个节骨眼上,赶紧蹲下行礼:“女儿告退了。”
她很恭敬的退出屋内,一出门就露出一脸灿烂笑容来,终于,又把康熙给忽悠了啊,她要再在乾清宫呆下去,还不定康熙脑袋会抽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她不得气死也得给憋死了。
康熙这里,天瑞一出门,他就反应过来了,气的一拍桌子,心说又让这丫头给涮了,等着瞧吧,看他扳回一局来。
天瑞回到景仁宫,却见几个丫头都在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她咳了一声,一屋子人顿时清静了下来。
天瑞进屋,看看春雨,再看看秋枫,另外还有站在后面的冬末和夏莲两个,板着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景仁宫哪时候这般没有体统了,我告诉过你们,在我出嫁之前你们都小心着点,仔细着自己那一身皮,别给我惹出事来,谁知道,才叮嘱完,你们就……”
摇摇头,天瑞坐下来,春雨很有眼力的端过茶给天瑞,天瑞接了,瞪了春雨一眼:“她们几个年纪到底小上一些,不知道事儿也就罢了,你向来是个沉稳的,怎么也跟着胡闹。”
春雨低头,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天瑞对她是很好的,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重话,今儿直接拿话点出她来,已经很给她没脸了。
春雨就琢磨着,是不是天瑞又在乾清宫受了气,回来拿她们撒气,可又一想也不对,天瑞什么性子她们这些伺侯的人也知道,不是会拿奴才们撒气的人,那是?
春雨想不明白,见天瑞脸上有些怒气,就更谨慎起来。
天瑞喝了口茶,抬头看她一眼:“说吧,都是怎么一回子事?”
春雨低头,小声道:“奴婢几个不过是在惊奇罢了,倒是让公主生气了,是奴婢们的不对。”
不管什么情况下,主子都是没错的,错也是奴婢的错,这是春雨几个进宫时最先受到的教育,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天瑞一生气,她自然得赶紧认错。
认完了错,春雨声音更小了一些:“实在是,奴婢们都没有想到太后会赐下这么多的东西来,所以,倒是惊慌了一些,做事情没了体统,让公主气着了。”
“哦?”这倒是奇怪了,天瑞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在这个时候赐东西下来,赶紧放下茶杯问春雨:“太后都赐了什么?”
春雨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的回答:“很多东西,有金银物品还有头面首饰,另外还有一些书画瓷器等,奴婢们打点了来宣旨的小太监据说是太后让人清查了好些天,才整理出来的,说是这有太后当年嫁妆的一半了,竟全赏了公主。”
天瑞更加惊奇不已,太后当年下嫁的时候,因为顺治皇帝已经废了一个科尔沁出身的皇后,孝庄挑如今的太后出来,自然感觉有些对不住科尔沁部落,所以,在给太后准备嫁妆的时候,很是丰富,实在是给太后撑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