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临产之前,她飞鸽传书,让岳母带着唐大夫快马加鞭,生怕他出什么差池。
一路看着他幸福走来,李秉华不止一次庆幸当初的决定,或许对他来说,这才是最好的归宿,而她不过是柳冰霜生命中无足轻重的过路人罢了……
呵呵……既然让他听去了,也好……那就让他彻底的死了这条心,没有谁离开了谁会活不下去的,她是,他也是。眼中透着淡然,李秉华闭上双眸,任由秋日的微风吹拂着自己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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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明珠直接去了衙门看押犯人的牢房,探视凶案的嫌犯袁大老爷。
大概是牢里潮湿阴冷的关系,袁老爷微颤着身子倦在墙角,见人走来神色有些茫然。
“他的疯病怎么样了,大夫有来过吗?”霍明珠手指着他,问着带路的衙役。
衙役回道:”大夫昨个儿下午来的,把了把脉,开了几贴安神的药材就回去了,我们问了,大夫说他刺激过大,心神受创,所以现在神智不清,不过还算好,过段日子好好养养,应该会没事。”
“那就好……”霍明珠嘟哝几句,打开牢门后,缓缓的凑近,就着袁老爷脸色细细观察后道: “你们好好照料他,按时喂药,若是人清醒了过来吱我一声……对了,这里铺些干草,不要一会疯病好了,人又受凉了……”
“是,霍大人。”
走出衙门,霍明珠思量着这袁老爷的神色有些奇怪,怎么瞧着像二十一世纪磕了药神志不清的感觉……另外,他身上没啥子味呀,难不成他房里撒了香水,有些古怪……
进了衙门,霍明珠一眼瞧见古月和袁府的管事交头接耳,两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古月歪头见她来了,立刻一笑,推开管事的朝霍明珠走去。
“有线索,你要不要听?”古月的神情就像偷腥的小猫,邀功道。
霍明珠抽了抽嘴角,语气淡然道:”是吗,说来听听……”
回头指了指身后的管事,古月喜孜孜道:”刚才管事的和我说了,袁府的四位老爷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里面却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机,从二十几年前开始,他们便勾心斗角,心存芥蒂,明珠,如此说来,那袁大老爷杀人完全有动机,我估摸着是他忍得久了,所以候了那个时机杀了其他三人,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霍明珠盯着他,一言不发。
古月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原本的笑意也停在嘴角,表情僵硬。
拍拍他的肩膀,霍明珠眼中怜悯,“古捕头,一妻四侍,是人都知道里面是趟浑水,你道是所有人家都和宰相大人一样,一团和气?这事不用管事的说我都有数,不过,在这我还是要表扬你,有迹可循,这是你的长处。”
这话的前半句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古月的一腔热情,不过显然后半句话扭转了局势,他心情顿时由冷转热,再次烈火熊熊。
“管事的,既然来了,我正好也有一事要问你,你在袁府这么多年,你家老爷身上涂香油吗,或者说,他抹不抹香粉?”
管事的低头想了想道: “奴才在袁府当差三十多年,似乎并未见过老爷身上涂抹东西,而且奴才记得仙逝的主子并不喜欢四位老爷涂脂抹粉,所以四位老爷并不好这口。”
“是吗?那上次我进你们老爷的屋子为什么会闻到一股奇怪香气?”霍明珠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这奴才就不大清楚了,主子仙逝后,奴才身为女子也不便多管,大老爷平日都是由老艾贴身伺候的……”管事的恭敬回答道。
“老艾,上次受伤的那个?”古月斜眼问道。
“是呀,昨日已回了袁府休息,两位大人要是想传话,我立刻让人把他带来……”
“不用了,前几天我去医馆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