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更值得信赖一点。但是作为一个日渐成熟的政客,此时此刻这种想法绝对不能表露出来,不然谁还敢卖力气投靠你?
按下心思不表,李佑语气不善的对发呆半晌的辛守备责问道:“有这人证指认,你还有何话可说?”
罗知府也紧张的注视辛守备,他甘冒风险不离开,就是为得这时候。
辛守备惨笑几声,十分痛快道:“卑职认罪伏法!今日之事皆是卑职指使!罗府尊乃卑职邀来,即便擅入军营也是卑职之错。”
面对李镇抚,辛大人的信心早被摧毁了,顽抗毫无意义,痛痛快快认了都省事。
李佑有点失望,因为辛守备一力承担了罪行,没有牵连出罗知府,不过也在他预料之中。无论供不供出罗知府,作为守备辛大人的罪责都跑不了,也不会减轻,所以没必要狗急跳墙的乱攀乱咬。
如果是平民百姓,李佑早就下令拷打了,屈打成招也得打出个满意结果。
可惜,辛守备毕竟是正五品官身。况且现在既不是临战之时,李镇抚也没有尚方宝剑,不能随便以军法治他,只能很官僚主义的上奏朝廷请求处置。
叫来军法官写了相关文书,辛守备画押后,便交由石把总负责软禁看管。
又取出守备司印信,李镇抚口授书吏写了奏本,盖上大印后交与自己的随从送到急递铺去。主要弹劾辛守备争权夺利,罔顾大局,阴抗敕命,谋陷同僚,阻抗上差,煽动军心驱逐朝廷钦命主官。
临行前辛守备抱拳对罗知府道:“我家中妻儿皆托付给府尊了。”
罗知府郑重的点头道:“有本官看顾,你无须挂念。”
这真是明目张胆的交易,李佑恨得牙痒痒,但没有去阻止。大家都是有官身的人,他也不想落下个不近人情的名声,等到朝廷处置下来,若家人连坐再抓也不迟。
从清晨折腾到现在,差不多是午后时间了。
左手印信,右手令牌,李大人正式接任成为府守备司的主管。罗府尊看不惯小人得志样子,冷哼一声便走人了。
李镇抚没有回县衙,当即下令,所有营兵校场聚齐,等候再次点阅!
盛夏的午后,烈日炎炎,校场上一丝遮阴也无,如沸如炙。三个营的士卒听到鼓角声,无不叫苦连天,磨磨蹭蹭的才去校场中站了片刻,便好像要被烤糊了。
李佑在大堂上,优哉游哉的与三个把总喝茶闲谈,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出去点阅的意思。
最后还是吴先函把总比较体恤士卒,忍不住提醒道:“营兵尚在外苦侯,不知镇抚有何示下?”
李镇抚闻言放下茶碗,起身道:“那便去看看。”
一干人到了校场上,李佑顶着日头凝目一扫,便发现人数明显不对了,“在营的本该有一千四百人罢?这场中只怕四百都不到!”
三个把总齐齐无语。李大人你初来乍到的本来威信就不够,这样天气下聚齐了人马,自己还迟迟不露面,谁肯继续傻等?大部分人只怕不是回营房,就是去四边树荫底下乘凉去了。
难道这是李大人打算找点事情立威,故意为之的?但立威也要讲究方式,就算要行军法,也是法不责众。如此多人不守令,哪能罚的过来?反而要将军心全都失去了。
说实在的,三个把总都认为,这怪不得士卒,要怪还得怪李大人自己…上午时候,还觉得李大人精明可靠,怎么到了下午,就如此不靠谱了?
李佑不管把总是如何想的,径自来到稀稀落落的军阵之前,与剩余的三四百士卒面对面,提着嗓门开口道:“满营士卒,只剩了尔等这些忠勤可嘉,令本官十分欣慰。本县巡役缉私盐不力,本官欲用官军代之,却又不知如何选士,今日一见便知非尔等莫属!凡是不听号令离开的,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