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了喔?”小雯问。
她无奈的笑了下,“是啊。”
“我说,你真的是我看过最拚的女生。”小雯看着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像我们这种二十几岁的花样年华,就该疯狂的享受青春,哪像你,根本就是抢钱女王,为了赚钱都不参加我们的活动。”
这些质疑,章可思早就已经听到不想再听了,求学工作的每个阶段,她总是团体中那个最无法合群的人,她也是很无奈啊。
苦笑回视小雯一眼,她看了看腕表,不想替自己的家庭背景跟难处多作解释,朝小雯挥挥手道:“我时间要来不及了,先走一步,祝你们玩得愉快。”不等小雯回应,她已经一溜烟闪出更衣室,快速离开公司,赶赴兼差的姜家。
自从专科毕业后,她就一肩担起养家的责任,因为重深度酒精中毒的父亲早已失去工作能力,镇日沉浸在酒瓶中,却固执地不愿就医。
而从事清洁工作的母亲,微薄的薪水也全都被父亲拿去喝酒,已无余力支付生活的开销。再加上妹妹患了躁郁症,病发时会乱花钱……
唉,就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睡觉的疯狂工作,也很难弥补家中的大钱坑。
她需要钱,所以只好努力兼差,牺牲青春与娱乐,付出自己所有的时间跟劳力来换钱。
甩动着绑在脑后的马尾,章可思脸上并没有任何埋怨与不甘,反而带着怡然自得的微笑。
或许是历经从小到大的磨练,让她接受了这样的生活和家庭,她选择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不去多加怨怼。况且换个心态想,至少她还拥有健康的身体与赚钱的能力,可以自食其力的赚钱改善生活,老天爷待她还是挺不错的。
匆匆跳下公车,然后再步行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章可思抵达了她每天下班兼差的地方,台北市郊的某个别墅区。
这个兼差工作其实不算太累,报酬也不错,虽然必须照顾老人、帮忙擦澡及协助如厕,但她不曾喊苦,而且还跟看护的老爷爷成了忘年之交,也算是另一个收获。
“爷爷,我来了,我马上帮您准备晚餐喔。”章可思一进门就爽朗的喊着。
只是屋内一片寂静,并没有如往日般得到嗄哑的回应。
“爷爷?”她皱皱眉,又喊了声,立刻加快脚步往屋内走去。
她看护的老爷爷姓姜,年轻时正好搭上经济起飞的列车,靠着房地产跟股票轻易致富,可惜一连串荒谬脱序的奢靡行为却玩掉了婚姻,现在只剩一个孙子陪在身边。
“爷爷,您没事吧?”她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轮椅翻倒和一旁倒卧在地的老人,吓得连忙上前查看。
“好痛……”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庞因为疼痛而扭曲着。
“我看看。”她赶紧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好险没有明显外伤,应该只是跌倒摔疼了。
“爷爷,我先扶您起来。”她小心翼翼的搀扶起老人,先让他到床上坐好,再将翻倒的轮椅扶正。
“还好没什么事,我先倒杯水给您好吗?”她走回老人身边轻声问。
他点了点头,惊魂甫定的用手抹去额边的汗珠。
“爷爷,水。”章可思由床边矮柜上的水瓶倒了杯温水递给老人,又关心的问:“您还好吧?”
老人喝口水,顺了顺呼吸,点头道:“没事。我本来只是想去书房拿本书,没想到太用力移动,一个不小心重心不稳轮椅就翻了,我痛得没办法站起来,只能瘫在地上等人来了。”
“白天班的阿姨今天比较早走吗?”她看了下腕表,担心是自己迟到了,好险并没有。
“她家里有事,我叫她先回去。”老人解释。
“嗯,那以后若阿姨有事要先离开,您告诉我一声,我会尽量早到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