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般的自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陛下,陛下,我没有吓到。我明白,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明白吗?”男子沮丧道,为什么,他连表白的道路都走得这么艰难?他反复追问,生怕这位看似聪明,实则像块木头一样的公主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陛下写的每一封信,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素皑笑了笑,对面之人看她露出笑颜,心下大喜,正待说话,却听她话锋一转:“但是,陛下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想我在在回信里表达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
素皑的神色尽量柔和,眼睛里也没有一丝冷漠,只是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让人从外冷到心坎儿里,冰凉刺骨。
“为什么!”面前这人似乎难以置信,诘问道:“以前你在信里拒绝,或许你是觉得我没有诚意,可如今我都走到你面前了!你为什么还要拒绝!?”
素皑挣脱他,兀自走到一旁的凉亭边坐下,缓缓道:“陛下打听清楚了我的一切,应该也知道我是个不祥之人对吧?谁娶了我,就等于把厄运带在身边,轻则伤及自身,重则——国破家亡。我的命运早已注定,陛下不应强求。”
“命运?不祥?国破家亡?!哈,无稽之言!”彼得大笑道,并不以为意。
素皑看向他,“无不无稽并不是由陛下说了算的。陛□为一国之君,自然应该为国设想,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应该沾染为好。”
素皑说完便要起身,芷柔和小轮子已经等了她很久了,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有时候,多说无益,说得越多破绽越大。
“那你更应该嫁给我了!”没等素皑走两步,便又被拉住了胳膊,耳边听到彼得话,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笑意,“俄罗斯没有大清那些规矩,你也不会不祥!你嫁给我,就是俄国皇后,唯一的!我们俄国男人只能娶一人,就是沙皇也不例外,你应该知道。这样,总比你们大清男人三妻四妾来得强!”
此话一出,素皑依然摇头,“好吧,除此之外,我们并不合适。很多方面,所有!你作为俄国沙皇,应该娶的是欧洲皇室之女,而不应该把目标对准遥远的大清。”素皑有些疲惫了,彼得沙皇的第一任妻子是17岁时娶的欧多西亚,但似乎他并不爱她,只与欧多西亚生活了一周便把她放逐修道院。但欧多西亚皇后还是为彼得沙皇诞下过一子,便是后来著名的反叛太子阿列克谢。
“不合适?!你说得好轻松,世间哪有人是每个方面都合适的?但是,但是我们有爱,还不行吗?”男子从愤怒到茫然到无奈再到近乎哀求,短短几句话,却似乎要被素皑逼疯了。
素皑抬头,眼睛里是清清楚楚的怜悯与无可奈何,她轻轻开口,下了最后一道猛药:“你错了,我们没有爱,我不爱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
很久,彼得都没有说话,素皑也定定地看着他,不言语。这人曾说她很美,大概是她认真看着他的时候吧,但是现在,素皑知道她一点也不美,眼睛里的同情和悲哀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
“那你爱谁!?我知道你不爱我,那你爱谁?是谁,能让你拒绝得这么坚定?你、爱、谁?”尤不死心,男子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素皑。
素皑思索片刻,反倒笑了,“爱谁?我大概还是最爱自己吧。陛下,我并非多情之人,而是天生凉薄寡恩,你在准噶尔之战时就该有所耳闻。你对我,只不过是你所抱有的幻想,你与我接触久了就会明白,我,并不值得。到那时候,陛下对我的失望,绝对要比今日多得多。陛下以后会明白,一切都只是执念而已,这世间,并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与非得不可的人,一切缘分都应顺其自然,否则你的不甘心只会伤人伤己。”
素皑舒展了一下眉头,朝呆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