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根本没有必要。”
人人都有些沉默,他们能感觉到这几年教官的低调,道理他们不是不懂,但他们似乎比素皑本人还不甘心,大好才华,埋没至此,一身才识,却只有阴影留下……他们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教官为何就这么拿得起放得下,淡出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既然不能挂人像,那就挂别的吧,挂在我们的头像之上。”坐在轮椅上的欧阳澈笑着开口道。
张廷瓒最先反应过来,对素皑道:“那就挂教官的那柄军刺吧。对了,是叫军刺吗?”
就这样,素皑的那柄军刺被挂了上去,挂在最上方,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了军学里面的传奇和传说,在后来的代代学员心中,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精神所在,象征着自强不息与保家卫国。这两句话,也成为了军学的校训,学员们佩戴的以及帽檐上的徽章,也皆是军刺模样。
但是以后的学员,素皑不可能再出任教授者,这个工作当然是要一代代地传下去。最后总教官的人选落到了张廷瓒的头上,但是他若开始了这边的工作,骁骑营那边是绝不能同时担任的。素皑觉得很可惜,但张廷瓒很开心,他觉得这个要有意义得多,骁骑参领任何人都可以,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这所学校的教官。
素皑并不十分赞成,张廷瓒如今前途无量,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要在这个时候放弃仕途?他留在骁骑营,可以一升再升,来到这里,他是什么?
由于素皑始终不同意,可她又确实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所以这事曾一度搁置了不少时间。后来欧阳澈的一句话,让素皑终于松口。
他说,求仁得仁,希望素皑成全张廷瓒。
……
在那一瞬间,素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归于懵懂。
或许吧,有的人注定一生有缘无分,那些沉默和坚守,人人都懂,只有她不懂。
所以,终其一生都无法看见背后,强大而又深沉的爱……
不知道在此生的尽头,她会不会回过神来,曾经有另外一个人,用最古老的方式爱过她。
由于张廷瓒执意要在军学执教,素皑拗不过他,最终被说服,把她多年来教授经验,心得甚至日记全部整理成册交给张廷瓒。还有他们那些年写的策论,探讨的话题等等,全部打包给张廷瓒送去。众人惊呼啊,那些发了黄的现在看起来幼稚之极的策论教官还留着呢。素皑说当然,那些策论是要给后来的学员看的,看看他们的师兄以前是个什么挫样儿!众人大呼不干,纷纷要抢回自己写的东西,免得影响自己在以后学员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这样,由朝廷大员挂名担任校长及副校长,张廷瓒担任总教官,另选派一些人为管理人员的军学便正式办起来了,从明年开始面向全国招收人员。
素皑知道,这所学校不会是这样的规模太久的,不出几年,它就会扩大,甚至引出很多细化的分枝,而这一切都是她喜闻乐见的。
除了办学以外,这几年以前的一些政策也在慢慢发挥作用。
先说开海禁,海禁的开放与海军的训练是同时进行的。台湾光复以后素皑就开始训练东南沿海水师,调任施世骠,组建东海陆战队等等。另一边,施琅也在康熙的授命下开始在山东渤海一带训练新的水师。大清的海岸线绵延上万公里,从北到南算起,与我们接壤的国家就有俄罗斯,朝鲜,日本、琉球等等,更远的,就有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由于几年前的秘密小分队带回的消息称这几十年间许多欧洲国家都已经开始对亚洲实行殖民统治,大清已如同被包围的肥羊那一刻起,康熙就决定全面开放海禁,与洋人做生意,同时强大自己的海上力量。后来,施琅不负众望在渤海、黄海湾训练出了一批作战力强大,武器装备先进的水军,与南海那边遥相呼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