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咋呼起来。“我刚才想说的是死了一个牢狱头,咱们爷虽然也中了毒,可是没有出什么大事,目前太医给开了方子,吃了药稳住了,皇上说天牢里不适合休养,就让宫人们暂时将七皇子抬回咱们皇子府。”可怜的门房,突突一连串的话终于算是吐干净了。
人群哭声也没有了,呼喊声也没有了,一直寂静无声。
突然崔鸢像一只斗鸡一般飞速的冲了过来,然后飞起她的花拳绣腿,将那个“说话留半句”的门房一脚踹到地上,然后双脚使劲往上踩,一边踢,一面痛骂道:“让你说不清楚,让你说半截留半截,我踩死你,我踩死你!”
门房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哀怨的喊冤:“皇妃,是您刚才不让我说的,你说谁敢说话,就杀了谁,我可是依照您的吩咐办事啊!”
“奥!奥!”门房夸张的叫法,并没有引来大家的同情,要不是顾忌着让崔鸢发泄怒火,不去抢女主子的“人肉沙包”,这门房估摸着已经让众人早就踩扁搓汤圆了。
吓人也不是这么吓得,幸好在场的人体格健康,没有心脏病,七爷屁事儿没有,吓死了七皇妃算个怎么回事儿?
崔鸢踩得正是兴起,突然门口一阵嘈杂,一群宫中侍卫抬着一床软榻已经径直走进了内院,老七正倚靠着半个身子,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母老虎发威”的场面,心中大为感慨“原来鸢儿也可以是这么暴力的!幸好这招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抚平自己一回家就被惊吓的心脏,老七又看了看一干石化了的公众大内侍卫,决定还是有必要结束这场“血腥”场面,装着胆子问道:“鸢儿你这是干嘛呢?”
“爷,您回来?”崔鸢一听,才发觉周围已经站满了人,那些侍卫正用着一种“恐惧”的目光看着自己,突然有些尴尬了,有些忿然道:“怎么这么多人进来,门房也不禀报一声,都去干什么去了。”
众人对于这个很傻,很直白的问题,都无语回答。
可能是照顾崔鸢“颜面”,寂静了半天。最后还是一个比较微弱的声音,在地上柔柔弱弱的回答道:“皇妃娘娘,我在这儿呢!你脚踩着我呢!奴才想通传,也通传不了啊!”
“你去死吧!”崔鸢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朝着门房狠狠的踹了一脚,自己这个施暴者,还比人家“受害者”更加委屈,率先先跑进房里,根本不好意思露面。
御书房
“稀里哗啦”御桌上的一大排奏章被皇帝一个“狂风扫落叶”,的手势,全都扫到了地上,散乱的掉了一地。若是崔鸢在场一定会惊呼,原来老七一发脾气就喜欢乱扔东西的习惯,感情是有家族遗传的。
皇帝下首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可没有崔鸢和老七硬对硬的霸气,一个个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不小心触了皇帝盛怒中的霉头。
“混账!都是一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皇帝仿佛尤嫌一个人发火不带劲,指着他身边伺候的那个中年太监道:“李安,你说说朕这辈子都是做了什么孽,竟生出这些没心没肺的畜生!”
那太监可不敢答话,骂皇子们是畜生,请问皇帝你老人家是什么?是老畜生吗?
皇帝盛怒中,慌不择言,但是作为太监,一个下人可不敢犯这种低级错误,万一皇帝一会儿有回过神来,自己不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吗?但皇帝既然点到名了,也不能装聋作哑,李安微微一躬身劝慰道:“陛下息怒,您现在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七皇子的毒也许跟其他的皇子无关,太医不是说了,七皇子中毒的剂量并不多,是不是”误食“而已?”
“误食?”皇帝听后一声冷笑,“误食的应该是死去的那个牢狱头吧!听说那才是原本为老七准备的膳食,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这次也算是老七命大。”
皇帝越说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