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笨到家的强盗还是自己的军士,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是奶奶家,老七的姥姥家那是自己亲妈,没关系的。
哎!颜面丢尽了,叫自己这个舅舅以后怎么在外甥面前还怎么端起长辈架子。多年的英勇光辉形象一朝丧尽啊!
李国舅抬起头含含糊糊的应下老七的问题,再转过脸目光喷火,就想把这个李三炮当场烤成“烧猪”。
李三炮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北疆王,但是他又不傻,生气和高兴的模样还是分得清的,忙低下头,满腔崇拜也变成了无边的惧怕,在李国舅的积威之下,身体开始忍不住瑟瑟的发起抖来。
老七也不是小气之人,更没有必要和亲舅舅为了点小事儿生疏,于是大手一挥算是揭过此事儿,李国舅却觉得在外甥面前丢了脸面,打发了那个惹祸的“李三炮”,忙向老七解释起事情的缘由。
原来北疆这个地界很多地方地广人稀有常年有战乱,因此土匪横行,刚开始的时候李国舅还曾派兵围剿,可惜土匪都是小股作乱,又来无影去无踪的,军队来了他就撤,军队走了,他又出来作乱,一来二往,北疆军士被整天拖得到处跑,却依然收效甚微,正面还有吴国强敌要对付,李国舅干脆也就放弃了这点小芝麻,一门心思的对于吴国军队这个大西瓜。
官兵不管,土匪更加嚣张,渐渐地有些军队的人也开始加入其中,他们有时候为了收集情报扮作土匪,有时候纯粹是为了“打秋风”,捞点外快而已,李三炮纠结的这些人就属于后者,因为他们基本上在两国的边境活动,从来不曾涉及到城池这些腹心地带。(自己的老家也在城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假土匪们当然不会去洗劫自己的家人。)而且很多时候还能带回来一些小道消息,所以李国舅没有那个闲心去操心这些小规模的骚乱,基本上是睁只眼闭只眼,官兵变土匪也是北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老百姓都知道,只要你不反抗,这些假土匪和真土匪还是有所区别的,基本上不伤人命,也不奸淫掳掠,只为钱财而来。
队伍一天天的行进北疆腹地,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也开始星星落落的有了一些小的村庄和城池,傍晚时分,也能看到聊聊炊烟缓缓上升,仿佛要想触及天边那道绚丽的晚霞。
天色一点点的暗沉下来,却是一个大好的晴朗夜空,月明星稀,篝火光亮。
虽然是野外宿营,但是帐篷里该有的一切设施,还是基本上都具备了,帷帐,香炉一应俱全。老七此刻正躺在一张软榻上目光直勾勾的发神。
崔鸢抱着自己“专用”的那床锦衾走了过去,见老七犹自愣着,于是催促道:“爷发什么愣?还不洗洗睡了!”
老七扭过头看着崔鸢,神色怪怪的,舔了舔干巴巴的嘴,问道:“鸢儿,你说那些生活在北疆和吴国边境的民众算不算是咱们的子民啊?”
崔鸢愣了愣,老七这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种“国家大计”,但既然老七问了,崔鸢想了想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道:“既然在咱们的境内,自然算的咱们的子民了!”
“你说,他们整天生活在盗匪横行的地方,穷困不说,每日里还朝不保夕,真是可怜!”大大咧咧的老七突然变得很多愁善感起来。
“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的确过的很艰难!”崔鸢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就算穿了,至少也还衣食无忧,要是穿到北疆草原的一户普通人家,估计过不了三天,自己还得再穿一次。
“鸢儿,爷觉得吧!舅舅未必会让爷领兵上战场!”担忧完民生大话题,老七思维跳跃跨度很大的,又开始琢磨道自己身上。
崔鸢显然思维有些赶不上老七跳跃的节奏了,过了一会才问道:“爷,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别说爷是被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