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如何想的?我原先以为,那个女人进府,以她的心性定然是不容的。她却容了。秋家那老太太百般刁难,她也能容。若非那日秋池未有出来维护她,只怕她还不会生那离心的。可既是这般,她对秋池只怕还是有三分念好——你说,我真不如秋池么?她何至于这般提防于我?”
玉兰叹气道,“殿下多虑了。六小姐就算猜到殿下的心意,也不知殿下的打算。奴婢想六小姐容那女子,应是想到了自己的身子。六小姐再聪慧不过也才双八年华,对秋将军是日久生情,又是初动心思,自然会眷念几分。殿下和六小姐却并未解明心意相处过,两者焉能做比?若是六小姐知道殿下为她如此煞费苦心,”顿了顿,“殿下放心,六小姐既生去意,这离开不过早迟之间。到时候……”
司马陵的眸光缓缓亮起,微闪了闪又垂下,“可有法子?”
玉兰一顿,放低声音,“有到是有,不过这法子——只怕会让六小姐吃些苦头……”看了司马陵一眼,低声说了几句。
司马陵静静听着,少许,凤眸中眸光一沉,紧紧盯了玉兰片刻,只见眸色淡开,玉面瞬间熠熠光华,垂了垂眸,淡淡三字,“去办吧。”
~~~~~~~~~~~~~~~~~~~~~~~~~~~~~~~~~我是分割线~~~~~~~~~~~~~~~~~~~~~~~~~~~~~明思同秋池回到北将军府,方管家迎了上来,两人也未多言,直接前行。
到了静湪院岔道口,明思朝秋池点头了点头,“我先回房。”
方才那是迫不得已,此刻已无必要,她自然不会去做那孝子贤媳。
秋池眼里明显有些失望,却还是强笑淡淡,“也好,那我先去了。”
明思颔首,带着蓝彩和帽儿转身回房。
到了房中,如玉捧了茶过来,帽儿一把拉住她,压低了嗓子,“那——”朝秋棠院方向抬了抬下巴,“真病了?”
显然,是连帽儿也不信的。
明思没有阻止,这个问题,她也是有些猜疑的。
如玉点头,也低了嗓音,面色止不住的微微喜色,“说是昨天拉了半宿呢,先前听说了从净房出来就站不稳。”
帽儿和蓝彩对望一眼,眼里皆是惊异。
帽儿干脆,嘴角解恨地一撇,“活该!
蓝彩看向明思,心里不放心。
明思垂了垂眸,轻声道:“不管真病假病,你们最近都小心些。”
三个丫鬟相互看了一眼,应下。
到了正房,方管家在廊下候着,秋池推门进到内间。
秋老夫人挽着一个把头髻,身上是淡青色的寝衣,锦被拉到胸前,半靠半躺的躺在床上。只见脸色青中带白,大概是拉得不轻,脸微微有些脱形。
她却已经醒了,看到秋池,有气无力地低声道:“池儿。”
秋池乍见,心中纵有再多复杂怨言,此刻也不由地一痛,快步到床边:“娘,大夫怎么说?”
秋老夫人未开口,田妈妈满脸忧虑:“前两日不过是身子不舒服,昨日不知怎地下泻了半宿。这两日又没吃什么东西。大夫开了药,说气血虚,五蕴不藏,只怕伤了元气,让好生调养。”
秋池皱起眉头,少顷,低声道:“娘就好生将养吧。需用什么就同——管家说一声。”
说了这句,便是无言。
秋老夫人轻轻地看着他,半晌,虚弱地笑了笑:“池儿,你去把儿媳请来,娘有话同她说。”
秋池愣了愣,垂眸:“娘,你身子不好,还是先歇养的好。”
秋老夫人有些伤怀的看着他:“我知道,你还在怪娘……”
秋池不语,她又道:“这两日,娘想了许多。从娘自个儿小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