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事先准备好的大批士兵站上墙头,更二话不说就放箭。射伤了好几名瓦岗军士兵。
如此情景,原属意料之中。王世充虽然在瓦岗军打击之下屡战屡败,但始终也能屹立不倒,可见其人也是世之枭雄。然而世间原多虎父犬子,王世充和王玄应就是其中一例了。
这个王玄应,是标准纨绔子弟,无论武功武功抑或兵法,又或者为官治民,皆无出色才干。偏偏又嫉贤忌能,兼且处处争强好斗,几乎可说一无是处。但越是这种人,当然就越不肯放弃手中权位。秦琼和程咬金要来接收皇城兵马司衙门,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开门,还命令麾下人马闭门而守,摆出一幅不惜在这里和瓦岗军直接开战的模样。
程咬金是个大老粗,眼见对方摆出这么个姿态,早就抬头叉腰,扯开喉咙冲着墙头污言秽语地大声叫骂起来了。秦琼则谨慎得多,以军法约束众军士。双方动口对骂可以,动手撕杀就不行了。好不容易方才避免了事态激发。这时候一见陈胜到来,他立刻如释重负地上前,低声道:“老……呃,大元帅。你总估算过来了。王玄应带人马闭门死守,不肯给我们进去。这怎么办?”
陈胜笑了笑,道:“先礼后兵吧。”回头向独孤峰开口道:“世叔,我和这个王玄应没啥交情,贸然开口的话,恐怕不太妥当。不如请世叔出面,劝他开门吧?”
独孤峰笑眯眯地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让我来好了。”策马向前走出几步,扬声叫道:“玄应贤侄,我是独孤峰。开门吧。皇泰主已经下了圣旨,任命陈王为皇城兵马大总管,改调任贤侄你为吏部侍郎。快快开门出来接旨吧。否则的话,伤了和气,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啊。”
一把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高墙后面传出,叫骂道:“什么吏部侍郎?芝麻绿豆的狗屁官,少爷不稀罕。皇城兵马司衙门就是我的地盘,谁也别想抢走。圣旨?狗屁圣旨!就是杨侗那小娃娃自己来了,少爷照样不买账!”
独孤峰叹了口气,却也不再说话,只是回头望向陈胜,坐了个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的手势。陈胜嘿声冷笑,更无人能够搞得清楚他究竟是笑王玄应,抑或独孤峰。笑容未敛,他翻身下马,大踏步向前。墙头上那群士兵一阵骚动,人人紧张得满头冷汗,却无人胆敢当真放箭。
在白马寺前击杀长叔谋和庚哥呼儿,令曲傲灰头土脸离开,三拳打死洛阳帮帮主上官龙,杀败静斋传人师妃暄,杀得多情公子侯希白汗流浃背。陈胜入洛阳以来的桩桩件件所作所为,早已经到处流传开了。那些士兵们虽然被王玄应硬逼着要和瓦岗军对抗,但也知道如此行径,无论在公在私在不占道理,所以尽管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实质也是色厉内荏。一见陈胜走过来,气势先弱了三分。哪里还敢动手?
王玄应却不知天高地厚,大呼小叫道:“射箭,立刻射箭!射死这个瓦岗寨的反贼,少爷我赏赐黄金三千两!动手啊!一个二个都变成聋子兼木头了吗?”
陈胜嘴角微微向上牵动,笔直走到衙门大门前面。轻描淡写,举臂握拳一记轰出。“千帲П溃 �
无声无息的一拳打在大门上,却未有引发丝毫动静。事实上,皇城兵马司衙门这扇大门坚固无比,哪怕用攻城锤来狠狠撞,也不是轻易就撞得开的。更不用说这么轻飘飘的一记拳头了。对于陈胜的武功,在场众人当然都不会有所怀疑。但他打出这虚有其表,毫无实质杀伤力的一拳,究竟是什么意思?霎时间,在场众人包括独孤峰在内,都直感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满腔都是莫名其妙。
陈胜收回拳头,好整以暇地数道:“一、二、三!”微一用力,“哒~”地打了个响指。声犹未落,那两扇坚实之极的大门,连同大门左右两侧各三步的厚实高墙,同时“哗啦~”崩碎成无数细碎颗粒,然后就直接坍塌,暴露出大门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