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胜?嗯,倒也算得上相貌堂堂,不至于辱没老身的孙女儿。找个黄道吉日,就来下聘书吧。”
陈胜啼笑皆非。心想我都还没答应娶妳的孙女儿呢,这么快就要我下聘书?何况若眵若真有心结亲的话,至少总得让妳孙女儿出来见个面吧?这连个影子都没有,究竟算怎么一回事?正在腹诽之际,却见旁边独孤峰满面紧张地向自己猛打眼色,那意思明显是让自己先答应了再说。心中叹了口气,暗道就当是做做好事,安慰安慰老人家吧。当下点头唯唯诺诺,随便敷衍了过去算数。
尤楚红似对陈胜这态度十分满意,当下又温言夸奖了他两句。眼看气氛还算和谐,独孤峰也为之如释重负,连忙上前道:“娘,这个孙女婿您既然觉得满意,那就太好了。这两天又下雪了,娘不可太过劳神,小心又着凉咳嗽了。还是回去稍作休息吧。”
尤楚红身患哮喘,天气一冷了就容易发作,确实不能久坐劳神,当下点点头,在丫鬟搀扶之下,拄着自己的成名武器碧玉拐杖,慢慢走入了内堂。独孤峰松了口气,叫下人重新换过茶水,请陈胜上坐。凝声道:“大元帅。今日请你过来,娘亲她老人家想要见你,其实只在其次。也可以说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陈胜端起茶碗喝了两口,从容道:“掩饰是因为有顾忌。而洛阳城里能让阀主有顾忌的人绝对不多。怎么,王世充他绝对也不安分了吗?”
独孤峰皱眉道:“恰好相反,王世充这几日安分得很。不但安分,甚至有些退让过头了。我在朝廷上提出的建议,他居然不反对。非但口头不反对,甚至连私下里出手阻挠都没有。唯唯诺诺,似乎甘做缩头乌龟。嘿,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我怀疑他是韬光养晦,示敌以弱。准备在我们都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再发动雷霆一击。”
陈胜放下茶碗,问道:“雷霆一击?哈,我倒是很欢迎他这样做。说实在话,眼下洛阳城的局面,已经到达一个临界点,很难继续这样维持下去的了。想要打破僵局,收获自己的最大利益,非但王世充想,阀主又何尝不想?既然大家都想,无非到最后真刀真枪做过一场罢了,又有什么可怕的?”
独孤峰叹口气,道:“话是这样说。不过……说到实力对比,我们手上的兵力毕竟还是太少啊。一旦当真打起来,恐怕……”
“并不在多,而在精。有我瓦岗军在外面,王世充难道还敢把十几万大军都调进来洛阳城?”陈胜不以为然地笑笑,道:“总而言之,我这边自有安排,阀主就放心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李世民。他最近有什么动作?”
独孤峰摇摇头,道:“倒也没什么特别动作。不但他,城里其他人,比方说突厥人、铁勒人、吐谷浑人等等,都是深居简出,很少和其他势力见面联络的。”
陈胜心中一动,问道:“夏王派过来的人呢?还有宋二公子怎么样了?”
独孤峰神情变得轻松了不少,哈哈一笑道:“夏王的人……你是说那个刘黑闼吧。说起来也是拜你所赐。原本他们来洛阳,是想要从师妃暄哪里得到传国玉玺的。但经过那天晚上你在曼清院一场大闹,这事也就此泡汤。所以三天之前,刘黑闼和宋阀的人都离开洛阳了。”
“宋阀走了?”陈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行为背后蕴藏的深意。随即一拍太师椅的椅把,道:“同样为传国玉玺而来,刘黑闼和宋阀都走了,那突厥、铁勒、吐谷浑的人为什么还不走?分明是因为他们别有图谋,所以才留下来的。王世充本身就是胡人,和这些塞外族人之间,私底下肯定有某种秘密联系。所以……要做好打算,准备同时应付王世充、李世民、还有曲傲、突利、伏骞等高手的联合包围网。”
独孤峰一拍大腿,恍然道:“说得对,就是这个道理。唉,我是当局者迷了。那么,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