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的车厢里,脑子还不停的想着。老鬼则是瞪着一对牛眼,搜索着可能的艳遇。这时突来的手机声让我的思绪从车窗外飘了回来,我拿出那个虽然被我摔了但还能用的手机却愣住了,原来不是我的手机在响。此时,我开始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渴望的是谁打来电话或发来短信呢?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
迷糊中,我只觉得自己似乎睡着了。我梦见了那只白鸽,我很想知道它在天上都能看到些什么,会不会看到这些天天都挣扎着的人类而迷惑呢?老鬼说得对,这世上没有乌托邦,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这些梦想有现实的有不现实的,我和老鬼的这类梦想似乎就是不现实的,我们想着经历许多不同的事情,然后串联成我们这整个的人生。因为这种不现实,所以我们必然会接受很多的嘲讽和指责,这些人大部份都是年纪大一些的,他们有权力这样说我们,但却没有权力阻止我们,他们已经年轻过了,而我们还没有。
车厢里随处都能听到新鲜的故事,我和老鬼都很沉默,我们似乎都一样,喜欢听这些故事,不管真假。这些故事或多或少的赶走了我们这旅途的寂寞。在车上,我和老鬼很少说话,我一方面想着以后会遇到的事,另一方面则想过发生过的事。韩思彤,为什么,你总像影子一样的在我脑海里抹之不去?
也许是我不愿就这样的忘记,因为那一年多的感情,像我们一起努力堆起的沙堡,虽然被海水冲去了,却永远的印在了属于我俩的记忆里。
我又想到了徐记面馆的那碗面,不知道韩思彤还会不会记得。
“木头,快到站了,咱们准备着下吧。”老鬼这时对我说。
出了站,我俩一路往前,我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老鬼说:“老鬼,有件事我得说给你听,不然我觉得心里别扭。”
老鬼看了看我,说:“什么事啊?你不会在车上把钱给丢了吧?”
我笑了笑,说:“我不放裤衩里也不会丢,谁像你,真恶心。”
老鬼如释重负,又问:“那是什么事?”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异地的气息,然后说:“其实,我这次出来算得上是躲韩思彤,我不想知道她跟汤建的事。”
老鬼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就这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我觉得这样对不起你,毕竟我还怀着其他的目的。”
“你小子能跟我一起就好了,咱俩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以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咱们在这玩上一阵,你就会惭惭地淡忘那些事情了。”老鬼说着又看了看我:“有很多事情其实本来不是那样的,但一个人坚持久了,那件事就变成是那样的。你现在只需要淡定一些,认为这一切都过去了,那我想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没有回答老鬼,只是嚼着他的话,也许我就是一直认为汤建跟韩思彤是一对,才会有了今天这个局面。说到底我或多或少算得上是他们两个的月老吧。这句自嘲的话换来的还是阵阵心痛。
我跟老鬼的行李并不多,所以很快便走出了火车站的广场。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大堆的出租车司机像精子一样的涌了上来,我和老鬼现在终于明白卵子的苦处了,当下只好谁也不理,继续往前。
没走多远,一排宾馆、旅店霓虹灯便照得我俩一身五彩斑斓。我看了看这些“宾馆”、“酒店”真有些替他们的无耻害臊,就这么一层楼,十来个房间,就能叫上“七洲大宾馆”,七大洲随便一个地派个代表来,它这里就吃不消了。
我正在思量间,一位大婶笑着向我走了过来,她是笑着过来,不过过来后就改拉我了:“小兄弟,住店是不?我们这里最便宜了,一个人五十块钱,还能洗热水澡,能上网,房间又宽敞…”她这话明显水分太多了,我看了看老鬼,老鬼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