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落下些银子,虽然没预想的多,但总保住了差,还能挣点,狠了狠心,“那二千也按官价给你染。”
子容故作惊讶,“您别逗我,我是说不得笑的人,您说了,我就会当真的。”
“当真的,千真万确,一共五千匹料子,都给你按官价染,不加一子。”衙差心痛了好一阵子。
“可是官爷,那天您不是说了,上对要抽四成,这染出来,您怎么交得了差?”雪晴插了一句。
衙差上红红白白,但终是在外头混的,见风使舵,“上头不也是想多捞点,但出不来,还能怎么办?我如实报上去,也不能不通融。”
雪晴暗里冷笑,嘴里却不再说什么,看向子容,“子容,你说怎么办?
“这可是五千匹布,这时间也蛮紧张的。”子容伸着五指晃了晃,“万一这布哪儿弄得脏了,染起来可就老费事了,万一到时间出不了 … …这五千,我还是不敢接。”
衙差初时是想做点小手脚,让他吃些苦头,但被子容当面说出来,那些想法赶紧丢开,“莫掌柜,你尽管放心,这来去有衙差护着,脏不了一点,脏了一点,你找我。”
“如果这样,倒还染得。”子容心里暗笑,又看向雪晴,“雪晴,你看呢?”
雪晴心里自然欢喜,解决一桩大难题,脸上却不露声色,“布这么多,谁知道哪儿有没有脏上一点,我看啊,还是别往身上揽的好。”
子容也故作为难,“也是,布多的事,还真难说。”
衙差赶紧打包票,“我叫人一匹一匹验过,绝对脏不了一点。”
雪晴不留面子,“送来的不脏一点,送走的呢?”
衙差心里暗骂,这丫头片子都要成精了,嘴上却一叠声的打包票,“我叫伙计们盯紧些,绝不脏上一点,脏了叫他们赔脑袋去。”
雪晴和子容交换了个眼色,雪晴道:“既然差爷把话搁下了,你就染吧
子容仍是一副妻管严的模样,“陆家你说了算,你说染,就染。”
衙差打心眼里看不起子容,一个大男人,就被女人捏得死死的。
但事到了这步,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没能按原计划一夜间富得流油,但总算是进了笔小财,也不坐了,站起身,“那我们就说了好,这布到了,我可就往你这儿拉了?”
“行,您尽管拉来。”子容站起来相送。
门外撩帘的小厮奔了进来,“掌柜的,马掌柜送染料来了。”
雪晴一听,丢下手里的碎片,小跑着出去,急着看那马车。
小马正在门口等着收货,见雪晴出来,忙行了礼,拍拍马脖子,“马二掌柜要我把马车给你们赶来了,二掌柜交待说,这马是好马,可要好好待它
“谢谢小马哥了,还劳烦你回去代我们谢过马掌柜和二掌柜。”雪晴站在那儿细瞅着马,果然神俊非凡,那车也有八成新,显现并没用过几次。
小心的走过去,摸摸它的头,它竟象是知道她是新主人一般,也凑了头在她手臂上蹭,把雪晴逗得乐了。
衙差看着那满满的一车染料,又是折服,这买卖做得大啊,这方圆几百里还没见有哪家染坊敢一下拿这么多染料的。
“这马车是你们买的?”
子容不愿太过招摇,“是朋友去了京里,这车没带去,借我们用的。”
衙差这心里才平稳 了些,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子容先和小马打了招呼,叫管事的来先引着小马去结了账,再引着他到里面喝茶,安排午饭。
等小马千谢万谢的跟着管事走了,才过来看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马,拍拍马头,问雪晴,“喜欢吗?”
“喜欢”雪晴笑得嘴都合不拢。
“赶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