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哟”了一声,“师傅,这不合坐啊。”
木匠看着也觉得难受,“您那天只给了这案台的尺寸,说做两张与这桌案相配的凳子,我们平时也没做过这么高的案台,所以就只顾着款式去,没留意这高度,我这就把这凳脚全换了。”
“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这事不怪你。”雪晴弯了身那凳子,都是上好的木料,又是雕花,又是抠图的,可见是很花了些心思的,这么不要了可惜不说,也白费了人家的一番心思,“这凳子做成这样了,重新截了怪可惜的,留着吧,反正这儿多几张凳子也没坏事,你就重新照着高度做两张,我再给你加上两张凳子的钱就是了。”
她不是不考虑成本,只是这里本来就要加几张凳子的,只不过那时想着按现代沙发的做法,请人做三两张的,不过那东西麻烦,怕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误了开业的时间,所以就暂时搁着,等以后空闲了慢慢再做,不过既然这多了两张凳子出来,也就先凑合着用,至于沙发就又可以压后些再做。
木匠刚才见这凳子不合适,便有些难过,雪晴他们订的木料全是上好的,平常人家并不多用,那几条腿弄下来,也只能放着,也不知何年马月才能有个用处,这两张凳子算是没钱挣了,听她这么一说,不但这凳子人家要下了,还加多了两张,欢欢喜喜的应了,干活也就更来劲,本来打磨一遍的,又都加磨了一遍,尽心做到好为止。
雪晴逛了一圈,见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出门见那些装布的马车都已经停在了门口,长长一条车龙,衙差已经被请到里面喝茶去了,伙计们正招呼着车夫们喝茶吃点心。
子容每个车夫封了些辛苦钱,那些车夫远道而来,自是又热又累,到了衙门外等了半天,又饿又渴,水没喝上一口,更别说填肚子了,正满肚子报怨,又不敢发作,到了这儿,有吃有喝,还有钱拿,顿时觉得这天气也没这么热了,不用等子容点数,便如数的把自己负责的这车布有多少数量,哪儿有什么毛病,都仔仔细细的说给子容听了。
比他们自己点布更来是清楚明白。
子容要伙计细细的记下,望了眼,依在门口看着他笑的雪晴,心想,这女人就是心细,他想着给车夫们打赏,却没想到给他们备点心,不是她想得周全,讨得这些车夫高兴,今天光验这些布就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车夫吃饱喝足,也不用另外请车拉布,直接按着子容的吩咐,把完全没有问题的布,五百一堆,五百一堆的给各掌柜送回了染坊。
虽然多了点心钱,却没了请车拉布的钱,算下来,倒还节约了笔钱下来,子容将这些多出来的请车钱再凑上了些,让管事的去附近的酒楼订了几桌席,晚上再请这些人吃上一顿。
这些车夫更是高兴的直追着子容,“掌柜的,你可真是大善人,如果下次您再征布,是我们拉布,这就不用说了。就算不是我们拉布,我们都会要兄弟们把布给您照看得好好的,不给您出一点差子。”
子容笑着回了礼,“有你们这心,我子容在这儿先谢谢了,以后指着大伙帮一把的时候只怕少不得的了。”
送走了衙差和众掌柜,唤来沈洪,把记着那些有问题的布的单子交给他,“你带人把布拉回去,把这给根儿,你们合着把这些有问题的分出来先堆在一边,等晚上我回去看了再说,别的,你们可以按着计划开工了。”
沈洪应着去了。
陆掌柜这时才上来问子容,“都安排好了?”
子容在陆掌柜面前,顿时敛了气焰,恭恭敬敬的,“爹,都安排好了。衙门也放了话,这官银过两天就到,只要我们交上一半的布,就开始发银子
雪晴也上来问陆掌柜,“爹,你看我的铺子装得怎么样?还有哪儿不合适的,您也去帮着指点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