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把手的教他染布,这学会了,长了点本事,他就 … …雪晴,我们对不住你们。”
雪晴明白了,还是为沈洪的事,笑了笑道:“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了啥事呢,让你哭成这样。”
婉娘见她没什么反应,还和平常一样温声细语,愣了愣,“雪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家相公 … …他 … …他羼然跑·福通′去了。”
雪晴怀里还携着沈洪的请辞信,哪能不知道,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人各有志,总不能强扭着人家不放,“他跟你说的?”
婉娘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以前他啥事也不瞒我,在外面遇上些什么,回家总会跟我叨唠上几句,可是这次瞒得死死的,一字没提。”
雪晴看她那双眼,肿得跟桃子一样,定然没少哭,只怕喉咙早干了,起身转到桌边,倒了杯冷茶回过递给她,“既然他没说的事,你瞎猜来做什么,事都没弄清楚,就哭成这样,不伤身吗?”
婉娘只道她当真不知,有些着急,放下茶杯,“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他没亲口对我说,但昨晚有人找他,他在门口和那人偷偷摸摸的说了半宿的话,我开始也没在意,可见他半天不进屋,到窗边听了几句,才知道那人是 福通,的,来通知他,说他们征了军布就要到了,要他过去准备呢,你说这事还能假得了?”
雪晴暗叹了口气,表面上仍平平和和的安慰着她,“没准是你听岔了呢?如果他真的要去 福通,还能让你留在我这儿?”她心里也希望只是一时的误会,可是这怀里的请辞信却是千真万确,携在怀里,却压在了心里,不知子容知道了这事,会有多气愤难过。
婉娘叹了口气,“那人走了,他进了屋,我问他是不是要去 福通,。他居然拉下了脸要我少问这问那的。我们成亲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我。这人怎么刚有了点本事,就变了呢?雪晴,你说我该咋办?”
雪晴握着她的手,“这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事,两夫妻哪能不吵点闹点的,何必往心里去,没准晚上回去,他就向你赔不是了。”
“他凶我几句,倒是没什么的。”婉娘反握着雪晴的手,有着急,“雪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他要去 福通,啊,这可对不住莫掌柜和你了。”
雪晴从二十一世纪去的,对人往高处走,也是听得多了,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王掌柜的为人实在不怎么样,沈洪往他那儿跳,是福是祸不好说,反道为他感到惋惜,“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也是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婉娘对雪晴的镇定感到不可理解,“你知道他去 福通,的事?”
“嗯。”雪晴知道瞒着也没必要了,“他今天早上在 永生,留下了一封请辞书。”
“这个没良心的。”婉娘又开始落泪,“这可要怎么办呢?”
雪晴担心的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这秀色坊离了婉娘只怕一时半会儿难找人顶上了,找织布的容易,可是想找婉娘这样好手艺,又能与她心思相通,一点就明的却是不容易,“其实我也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打算?”
婉娘眼里透着些紧张,“他去了 福通,,你还要我在这儿吗?”
雪晴哑然失笑,“我就怕你不肯再帮我呢。”
婉娘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虽然她并不是指着雪晴给她的这些月钱过生活,但她自从帮着雪晴做事,这日子就觉得充实起来了,每次看到有新鲜的布样出来,都特别的有成就感。这样的生活不是过去每天在家,枯燥织布等相公回家可以比得。
如果让她现在再回去过去那种枯燥的生活,她真不愿意。
“可是万一洪子觉得你在我们这儿不好,不让你来了呢?”人家可是夫妻,哪能为了自己的生意,坏了人家夫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