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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2 / 5)

我爱洁净,房里常备着两竹桶清水,先前在太子丰泽园小楼雅室,四阿哥分明有射在我里面,虽然有点晚,还是洗一洗好,不要给他搞出孽债来,害我回不去现代,才叫倒八辈子霉。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是没有睡好,天快亮才朦朦胧胧合了回眼,结果起身时已经过了时辰,四阿哥都进宫请了圣安回府进书房了。

我匆匆梳洗完毕,悄悄开门出去,戴铎迎面过来叫住,笑道:“主子说了,打今儿起,姑娘不用管文卷的事,只进书房伺候笔墨。”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乍然听此噩耗,差点没昏过去,无奈何,只得跟着他拖脚进了正间书房。

四阿哥正坐在书房案后看户部转来的清欠条陈片子,我进去,请了安,他头也没抬,鼻子里“唔”一声算罢。

因不见坎儿踪迹,我起身侍立于侧——就是平日坎儿的位置。

戴铎在另一遍,四阿哥看一件递给他,他就在上面加盖四阿哥的小印。

我就觉今日书房格外安静,留心听动静,才发现大书房又恢复了十人左右的配备,想来是户部的事快收尾了,欠了国库债的官员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还得起钱的还了,还不起的也认命了,是以清静,又想起四阿哥的老师顾八代今日起告假省亲半月,那些清客文人自然来的少了,难怪四阿哥不避嫌,调我进来做事,不然虽说我一惯女扮男装,给外人明眼见着总是不妥。

七想八想,戴铎已经盖完印,叫来两个小厮抱着厚厚叠起文书跟在他后头径自出去了,四阿哥却从笔架上提了另一枝笔要写字,墨是研好的,我忙为他理好宣纸。

我少时在少年宫学过几年书法,认得四阿哥写的是一手颜体,颜字作为入门锻炼笔力尚可;不能深入;否则难以出帖,所谓颜筋柳骨,最是难练;即使得其形似,亦难写其神,且颜体圆头为主,但他一气呵成,挥洒自如又不失刚健雄浑,实在难得,非二十年浸淫不得如此。

我留意细查他笔法如何圆转遒劲、笔锋又如何内含连力,一时入神,倒最后才看清他写的到底什么字:“就中新有承恩者,不敢分明问是谁。”

不由悄转目看了他一眼,他也正斜了眼瞧我,两下一碰,我先避开眼去。

他轻笑一声,把笔塞入我手:“我叫你练字,你昨天一下午都还没写字,现在写几个我看看。”

我还在犹豫,他手一带,我已经坐到他膝上,我窘得把毛笔紧紧握在手里,半点不敢乱动。

他并未用力箍住我的腰,只绕过一手,把笔杆放在我拇指、食指和中指的三个指梢之间;令我食指在前,压住笔管,拇指在左后,从里向外用力顶住笔管,中指在右下;向内压住笔管,又帮我把食指调得比拇指略低。

我看着他的手指动作,脸上忽得一烧,轻轻夺出手来,他看我单独使用中指和小指,并不需要无名指即可钳住笔管,微微笑了一笑,在我耳边道:“原来你以前那样胡乱拿笔是存心不写好字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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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身子再从背后贴过来,哪里敢答,尽量坐稳,使笔与纸面保持垂直,待要落笔,却又生了踌躇:写什么呢?为了应付高考背的那些古诗词老早抛到爪洼国去了,总不能写鹅鹅鹅屈项向天歌罢?大白话也不成。

忽然记起昨晚唱曲,才有了主意,刷刷刷在宣纸空白左面纵向写下四列:

人生如此,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緣生緣死

誰知;誰知

情終情始;情真情癡;何許?何處?情之至

难得不写简体字写繁体,竟然还都写出来了,我不禁小小得意,只不过我写的虽然也是颜体,比起旁边四阿哥的字就差远了。

然而四阿哥并不像平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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